含珠才剛慶幸腳心不癢了,身上就多了一座大山,她氣喘籲籲地扭頭,對上他幽深的眼。
那一瞬,氣氛陡然就變了。
「含珠……」他啞著聲音喚她。
「怎麼了?」她望著他的眼睛問,明明猜到了他想要做什麼。
所以他掰過她身子,俊臉慢慢靠近,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第112章
臘月天寒,屋裡早就燒上了地龍,一個人躺在被窩裡不會冷,兩個人就熱了。
她迷迷糊糊的,手還緊緊攥著中衣衣襟,緊張得身子輕顫,程鈺愛極了她這樣,不急著扯,低聲跟她講道理,手從衣擺底下溜進去,賞玩珍寶般撫她背,「以前不讓,今日都拜過堂了,是正經夫妻了,怎麼還不許?」
含珠埋在他懷裡,不說話,就是不許。
她不許也沒用,力氣那麼小,被他輕易攏住了一邊。他對著她耳朵讓她乖點,低啞的氣息帶走她最後一點力氣,地方都被人佔了,手繼續擋著也沒有意義,漸漸地就落到了身後,無力地抓住被褥。
「你說我手大嗎?」程鈺仍舊對著她耳朵問,聲音更啞了。
他手不停,含珠臉上一陣陣的熱,紅唇緊閉,好像也有聲音溢了出去,聽他說什麼她的比他手還大,她羞得不行,求他別說了,一開口卻是別的調調。含珠緊張地摀住嘴,而他忙著剝她這顆嫩筍,她不攔他更高興,動作利落,轉而向下去,她回過神想要拽住褲子,早晚了。
「冷……」
他看,還扯開被子看,含珠羞死了,想抓被子手被他按著,隻能求他。
程鈺眸色幽深,眼底是無盡的渴望,也有無盡的怒火。
他氣自己,氣明明她這樣美,他都隻能幹看著,無法真的跟她做夫妻。
又恨又熱,程鈺看一眼窗外,想到經定王提醒後他新找來一些書在上麵新學的一些手段,程鈺拉起被子,一起蓋住兩人,隻露出腦袋,「含珠,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可我對不起你……」
他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自責自嘲,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含珠瞬間從那些羞澀裡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對上他烏黑的眸子,含珠幾乎是本能地抱住了他,「別再這樣說,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你再說那種話,便是故意讓我心疼……」
她真的心疼,不是心疼他的身體,而是心疼他因此受到的苦。
一心疼就想哭,那淚珠滴滴落在他心上,澆滅了他胸口的戾氣。
「不哭,我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他溫柔地吃掉她的淚,可有些事他一人辦不到,必須她配合。等她不哭了,程鈺埋在她肩窩,低聲跟她商量,「那以後,晚上,咱們一點動靜都沒有,丫鬟們會不會懷疑?」
含珠愣了愣,她真的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不由地反問他,「那,那怎麼辦?」這是他的傷,他不願意讓人知道,含珠也不想他在人前抬不起頭,看他痛苦,她會更受不了。
程鈺當然有對策,隻是,他開不了口。
含珠看出了他眼裡的猶豫,這種猶豫不安也讓她心疼,忘了身上什麼都沒有,她溫柔地朝他笑了笑,「你有辦法是不是?你說吧,我都聽你的。」
一句話,訴盡了她對他的心,程鈺眼睛忽然有些酸,猛地將被子扯到頭頂,讓她看不見他的失態,才在她耳邊低語,「一會兒不管我做什麼,你別忍著,想叫就叫,想求我就求我,讓外頭聽見,她們就會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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