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段(1 / 3)

去。

但含珠挑簾那一瞬看到一片白了。程鈺在神弩營當差,偶爾還去外麵帶兵打仗,臉上脖子手臂曬得有些黑了,身上卻是膚白如玉的,兩人沐浴時幾乎難分伯仲。

她僵在門口,目光移向程鈺還沒來得及或是他也忘了提起來的墜在地上的褲子,震驚無比,「你,你……」大白天的,脫褲照鏡子做什麼?

程鈺連忙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含珠料到有事,放下簾子快步走到程鈺跟前,發現他腳下雪白的中褲上染了血,隱約能看出來是幾長條印兒,像是被鞭子打出來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也明白他在看什麼了,急切地往上撩他衣袍,「給我看看。」

程鈺一把攥住她手,低聲道:「別看了,不重。」

傷在後麵,他不好意思給她看,楚傾正是料到他不好意思拿這裡的傷向她告狀,才抽他鞭子的。這樣的傷好掩飾,她羞答答的小媳婦,白日不會看,晚上不會摸,隻要他掩飾地好,她根本不會知道他受過傷。若是楚傾無緣無故打他,程鈺多半會故意讓她知道,但這次他確實理虧,所以程鈺真心打算瞞她的,沒想到還是……

「你先去哄元哥兒,我一會兒就好。」掰過她身子,程鈺催她走。

「我不心疼你,我就幫你上藥。」含珠心裡有怨氣,也不知該怨誰,垂著眼簾道,「上了藥早點養好了,別耽誤你當差。」

她脾氣上來的時候也倔強,程鈺無可奈何,乖乖站了過去,看到鏡子裡她低頭去掀他衣擺,兩人好像換了下`身份,程鈺馬上往床那邊踱了過去,口上喚她,「來這邊吧。」他喜歡在鏡子前欺負她,可不想被她一本正經地檢查傷勢。

含珠沒有他那份閒心,淨想些用不著的,讓程鈺趴在床上,她小心翼翼撩開他衣袍。當初針灸時前麵她都看了一次又一次,現在看身後當然不算什麼,更何況是為了驗傷,隻是看到那三條血紅的鞭痕,含珠眼裡忍不住落淚。

她不怪楚傾下手重,就是心疼。

「你騎馬回來的?」他屋裡備著傷藥紗布,含珠找了出來,邊幫他處理傷口邊問。

「嗯,沒事,身體往前傾些,碰不到的。」程鈺扭頭看她,神色輕鬆,不想她擔心。

「明日……後日坐馬車去吧,在馬車裡跪坐著旁人也不知道。」含珠對著他傷處道,明日他休沐,可以在家養一天。

她柔聲叮囑裡全是對他的關心,程鈺捨不得拒絕,「好,我都聽你的。」

含珠這才看了他一眼,又問,「他怎麼說的?」

「他讓咱們別操心了,出事他自會解決,還說就算那人容貌與他相似,也不是他,他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程鈺有些好笑地轉述道。

含珠忍不住抿了抿嘴,楚傾真不在意,為何還打程鈺三鞭子?

「以後再有什麼事,你提前就與他商量吧,免得再惹他生氣。」她好生提醒道。

程鈺看著她笑,「將來元哥兒長大了,你是不是也要這樣管他?」

含珠瞪了他一眼。

才上完藥,外麵傳來元哥兒的哭聲,卻是長時間看不到娘親著急了。含珠猜到了怎麼回事,見程鈺急著起來,她按住他道:「你躺著吧,我去哄他,養好之前你就別折騰了。」兒子淘氣,程鈺又是巴不得兒子想要啥他都給的,含珠怕他照顧兒子時不愛惜身體。

「我會注意的。」程鈺反手摸摸妻子給他纏的紗布,笑了笑,迅速穿上褲子,出去找兒子了。

含珠無奈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