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她閨名,喊得那麼親昵,小周氏隻覺得諷刺,甩不開他手,她冷笑著問他,「你這是何苦?你不是不喜歡你的妻子拈酸吃醋嗎?那你再去娶個賢惠的好了,我死了你難道沒續娶?去找她啊,再不濟你直接娶了夏荷,還省著委屈她當妾……」
話才說到一半,男人突然壓了下來,小周氏大驚失色,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楚傾就像是最精明的獵人,整個人都撲到了她身上,一手固定她兩手,另一手扣住她腦袋親了下來。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與她不知做了多久的夫妻,哪怕隔了幾十年,楚傾依然記得她身上的一切,本就想她,這一碰就如乾柴沾了火,她還想掙紮,楚傾將他打仗的本事都使了出來,勢如破竹。
小周氏沒料到他會如此霸道不講理,也沒料到自己竟然還會悸動,他剝她衣服時堵著她嘴不讓她說話,衣服都沒了,他猛地挪了下去,她才要罵他,出口的卻變了味道。
咬住唇,壓下那股不受控製的渴望,小周氏拽著楚傾頭髮將他腦袋往上提,哭著罵他:「你瘋了!你把我當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當我的女人,當我的妻子,當我孩子的娘。」楚傾喘著氣抬起頭,不管頭髮還被她攥著,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若若,我知道你被我傷透了心,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輩子我再傷你一次,不用你開口,我自己掏了心給你。」
他生的好,說什麼都跟真的一樣,特別是那雙眼睛,讓人忍不住想要信他。小周氏淚如泉湧,嘴角卻諷刺地翹了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想要我,當然什麼好聽說什麼,可我不信,你是個男人就馬上滾!你不是喜歡你情我願嗎?那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不想再嫁給你了!」
她說得夠狠,楚傾神色不變,看著她問:「你不信我,所以不願嫁我,那我讓你信了,你是不是就答應嫁了?」
說著從她身上下去,就那樣光著去地上扒拉剛剛被他扔開的衣服,很快就從衣袍裡摸了一把匕首出來,轉身時極其自然甚至是熟練地將那匕首朝胸口紮了進去,刺目的血瞬間噴了出來。楚傾卻好像根本不疼似的,望著床上震驚捂嘴的妻子,「這樣你信了?用不用我馬上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你瘋了!」
說不清是怕他死在她的房間明日無法解釋,還是怕他真死了,小周氏慌亂從床上爬了下來,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楚傾不許,伸手將人扯到床上,再次親了上去,右胸小心不碰到她。小周氏見他這時候還有心情親,分明是真的瘋了不要命了,她怕了,也疼了,哭著求他,「去請郎中,你放開我……」
「怎麼,怕我死了?」楚傾抬起頭,溫柔地看她眼淚不斷的杏眼,「若若,你說實話,你還喜歡我是不是?你隻是怕我再辜負你一次,是不是?」
小周氏不想回答,可是感受著他的血流到她身上,小周氏淚如泉湧,點著頭求他快去處理傷口。她認識的那個楚傾自大又自負,從沒有為女人低過頭,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傷害自己,或許他真的……
「好了,別哭了,我逗你玩的。」
她渾渾噩噩,楚傾突然笑著站了起來,將扣在胸口的假匕首扔到一旁,抓起她的小衣擦拭胸口的雞血,笑著同她道:「其實沒想騙你,隻是快四十的時候胸口也挨紮了一下,後來老了一到下雨天就疼,所以打算先用雞血糊弄一下,你要是不心疼,我再來真的。」
他想一直都健健康康的,老的時候才不會讓孩子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