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段(2 / 3)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耐煩地硬撐起身子,走到一旁關掉了暖氣,把窗簾拉開,打開了窗戶,讓清新冰涼的風一縷縷灌入室內,撩起一陣陣翻滾不息的寒氣。

心還是痛的,頭也還是沉的,身子同樣是酸脹無力,但吹一吹冷風,當周身凍僵的時候,就不再知道什麼是冷,什麼是寒,而心中的憋悶也會慢慢被吹散,凍僵,不再亂,不再散,不再令人心煩。

但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肆意吹冷風的結果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更別提是陡然從溫暖切入到寒涼裏。

晚上的時候,唐知歆非常順利的生病了。她本就在床上睡了一天,吃飯都是隨便解決了一下,晚上那一餐更是連吃的欲望都沒有,就那樣賴在床上動也不想動。等她意識到自己生病的那一刻,她已經燒的迷糊了,下意識的開口喊了一句:“尚安閑,我好像發燒了……”

回答她的隻是一室靜謐。

掙紮著睜開眼睛,這時才想起身邊早沒了那個人的蹤影。一年的相處,折騰了一場,最後一切又回到原點,她還是一個人。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生病,一個人像狗一樣窩在那裏,沒人問沒人理,最後還要自己掙紮著爬起來,給自己塞藥,要不她真懷疑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察覺。

拖著疲憊無力的身子走到廚房翻找藥箱,藥箱被他歸類得很好,感冒藥,消炎藥,退燒藥,胃藥等常用藥分門別類的放在隔斷裏。看著眼前的藥箱,她心中一酸,隨手拿出一盒退燒藥便把藥箱關上,自己去找水吃藥了。

剛混著溫水把藥吞下去,家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挪到客廳裏接了電話,電話是簡宗赫打來的,問她怎麼樣了。

她嗯嗯啊啊應了兩句,腦子昏昏沉沉,根本不想多說話,隻想趕緊倒到床上接著睡一覺。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沒說兩句就把電話掛了,十多分鍾之後,她家裏的大門便被人打開,剛才打電話過來的簡宗赫一臉焦急地出現在她臥室裏。

“你怎麼來了?”聽到動靜,把眼皮撐開看了一眼,簡宗赫正坐在床沿看著她,一臉的焦急,眼底還能看出些微惱怒。

惱怒?

唐知歆若不是燒的迷迷糊糊,她一定會跳起來大喊“稀奇稀奇好稀奇”。在她的印象裏,她還真沒見過簡宗赫惱怒過,簡宗赫在她麵前一直都有著好脾氣,就算兩人經常吵架鬥嘴他也是一臉笑嘻嘻。

“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麼二十四小時不到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簡宗赫收回貼在她額頭的手掌,手掌猶存的滾燙溫度讓他的眉心擰得更緊,那雙瀲灩生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閃爍著些微危險的光亮。

“怎樣?”她軟弱無力地問了一句,也是眯著眼睛看著簡宗赫,但她眯著眼睛的原因倒是與他不同,她純粹是沒有力氣再睜大一點而已。

“怎樣?”簡宗赫氣的嘴唇發顫,聲音都跟著抖了起來,“都燒成這樣了你還問怎樣?”

聽到他聲音有些抖,唐知歆努力睜大了眼睛,盯著簡宗赫看了會兒,差點失笑出聲:“不就是病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幹什麼這種表情?好像我要死了一樣……”她根本不當一回事,說話聲不大,語氣卻能氣得人吐血。▽思▽兔▽在▽線▽閱▽讀▽

簡宗赫被她一句話氣得臉色鐵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但最終隻是狠狠咬著牙,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