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注重這種小細節,土豪的花錢方式,土得掉渣。
此時此刻,葉微因感覺自己的血液渾身都被抽乾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車子被開走。車子會開去哪裡?大美女的家裡?大酒店?她滿腦子都是那一盒安全T……
她拿起手機給賀遲遠打了電話。
「喂?」賀遲遠接她手機的速度從未慢過。
葉微因盡量穩定情緒,「你在哪裡?」
「在應酬。怎麼了?」
和女人的應酬,地點是床上?葉微因忍住不發作,控製自己要爆發的憤怒,「那你忙吧。晚上回來嗎?」
「我哪天在外麵過過夜?」電話裡的賀遲遠似乎心情不錯,對她極為溫柔。
「哦,那你忙吧,我掛了。」葉微因沒等賀遲遠說什麼,就直接掛了電話。掛完電話的下一秒,她的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了,比水庫開閘來得還要兇猛一些。
結婚之前,她不就知道賀遲遠是什麼樣的男人嗎?她指望他隻有她一個女人?她腦子進水了?可她似乎真的腦子進水了。她以為她想得很透徹了,對於婚姻,她隻要日子過得舒服,老公記得回家,在外麵偶爾的出軌,她能忍受。可現實擺在她眼前之後,她發現她的愛情很簡單,不求自己的男人多有錢,隻求自己的男人無論身和心都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原來她是個感情潔癖的人,完全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大方。
她擦乾眼淚,回到林暮年的車裡,把水遞給他。
林暮年見葉微因的眼睛紅紅的,忍不住關心問道:「怎麼哭了?」
不關心還好,一關心,葉微因的淚腺又開閘了,淚珠子一粒一粒地往下掉。林暮年見狀,伸手擦她的濕漉漉的臉頰,「到底怎麼了?買個水,怎麼哭成這樣?」
葉微因抬著淚眼問林暮年,「你為什麼會和一個女人上床?」
林暮年愣了一愣,十分震驚,像是受到天大的冤枉,「我沒有啊,我第一次還在。」
「……」葉微因被林暮年那木愣愣的傻樣,弄得哭笑不得了。她抿了抿唇,問出了當初纏繞她很久的問題,「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提那方麵的要求?」
林暮年又震驚了一下,顯然料不到一向保守的葉微因會問這種開放的問題。林暮年如實回答:「你是知道的,我家很早就移民國外了,信仰與大多數國人有些不同。」
葉微因不理解,「重點。」
林暮年說:「我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這個我很早就知道了。以前難得的星期天,你都不會陪我,總會去做禮拜。但是……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葉微因吸吸鼻子,腦子又回放了大美女買安全T的情景。
「虔誠的基督教徒婚前禁止發生關係。」
「……」原來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夠,而是被信仰所打敗。葉微因忽然把矛頭轉向了賀遲遠。她很怨恨賀遲遠為什麼不去信仰基督教!如果他也有這種信仰,那麼賀遲遠就是她一個人的了。葉微因的腦子一轉,又覺得不對……她和賀遲遠結婚的原因,就是未婚先孕!如果他有這個信仰,那賀遲遠還輪得到她?
如此的矛盾,讓葉微因又痛哭起來。她到底怎麼了?她怎麼這麼在乎賀遲遠?賀遲遠在結婚之前明明說過,不要愛上他,愛他會受傷,他不會愛上任何人。她怎麼會發生如此愚蠢的事情,偏偏要跟他對著幹?
她不該,她太不該了。她可以控製自己不去聯繫林暮年,卻不能控製自己在乎賀遲遠。想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讓自己難過,卻被賀遲遠左右了所有的心情。
「微因。」林暮年見葉微因流淚的速度越來越快,止也止不住。他變得慌手慌腳,想在車裡找紙巾,卻意外翻到一本駕照。而這本駕照的主人正是葉微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