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雲一樣飄去。

飄去。

飄去。

然後,降落在,小雞的,呃,旁邊。

“哈哈哈哈哈!這也叫獵人!連獵物的瞄不準!”海岸一點也不給麵子的笑倒在地上。

笑容僵在我的臉上,哦!天,太丟人了!

“不許笑了。”我尷尬的看著在地上的海岸。

“嗯,嗯,嗬嗬!”海岸咧著大嘴爬起來:“慢慢來,慢慢來,隻是以後瞄準在射,OK?”

我沮喪的提著弓跟著海岸向小村外走去。

“別喪氣,我們不殺牛了,走去到別的的地方逛逛。”海岸拍拍我:“射不中沒事,不是還有我嘛!我在前麵,你在後麵慢慢練,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嗯。”我揉著眼睛:“海岸,我是不是很笨?”

海岸看著我臉露出了一個讓我難以琢磨的笑:“是有一點。”

“你……”我大怒,他就不會說點我喜歡聽的嗎?

“但是笨一點可愛嘛,沒有人天生聰明的。”海岸像個大哥哥一樣摸著我的頭:“玩遊戲也是一樣的,隻要你用心,就會找到竅門的。”

我永遠都不告訴海岸,我心裏有多感動,我別過頭去,沙啞著聲音問:“那我們去哪裏?”偷偷擦掉幾乎掉出來的淚水。

“那裏!”海岸指者遠處人跡罕至的一片森林。

“那是什麼?”我順著海岸的手指看了過去,黑壓壓的一片,我的臉也跟著黑了起來。

“試煉森林。”

跟著海岸在試煉森林邊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風,呼嘯著從臉旁滑過,猶如一把把利刃幾乎把我的皮膚割開,然後鮮血淋漓。空氣中彌漫著樹葉腐敗的氣息,這樣的氣息和銀白的月光攪在一起,散發出一種讓人忍不住逃跑的衝動。

我曆來是膽小的,沒有勇氣去麵對些什麼,在我的心中隻要平安就是最大的幸福。有人說這叫知足,而知足者常樂。可是我卻並沒有得到經常的快樂,反而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落在別人的口中,永不超生。

月亮給這片暗色的森林鍍上了一層詭異的銀光,我總是覺得會有可怕的怪物從天而降,將我生生的吞了,連一點骨血也不剩。看著前麵的海岸,我禁不住想,他是什麼怪物?會不會一回頭就讓我屍骨無存?

世界上最有勇氣的事情恐怕不是戰勝什麼強大的敵人,而是信任。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也許並不是被什麼敵人殺死,而是背叛。我是否真的信任海岸?海岸是否會背叛我?看著他的背影我愈發出神。

“小心。”海岸伸出手抓住我,“我們要進入森林了,有狼。”

“嗯。”緊緊的握了一下他溫暖的手,隨即放開,“我會瞄準的。”海岸拍了我一下的肩膀,握緊手中的那把用舊的牛刀。

狼的號叫穿透了我的耳膜,我咽了一下口水,告訴自己不要怕。森林的邊緣,零零星星的有不少灰色的身影,綠色的眼睛散發著貪婪的光芒。

“我去了。”海岸輕輕的朝一隻最靠近我們的狼奔去,刀光一閃,鮮血四濺。看著海岸幾乎難以忍受的疼痛,象是身體自己的行動一樣,拉開長弓,黑色的箭枝離弦而去,準準的紮在狼的身上。

這樣的打法似乎是很適合我們這樣的組隊,不停的重複著這樣的動作,我大叫:“海岸不要打了,你隻要吃紅就好。”

在我喊的同時,一瓶治療劑已經進了海岸的肚子裏,讓他幾乎見底的生命值緩緩回升。

我覺得我都快把那頭狼射成刺蝟了,它才不甘願的倒在地上。叮叮當當的掉出不少東西。海岸並不揀東西,我並不清楚他為什麼那麼執著的隻要些所謂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