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額,饞嘴還能像了誰,隻能像了你啊,你小時候看見人家吃雞蛋,喝不得舔人家手指頭去。”
趙大花一聽這話不幹了,跺腳說道:“娘,這麼多人呢,你給不給我留麵子了。”
老陳氏卻不吃這一套,冷哼道:“你要麵子,咋不知道給阿濤阿海留麵子。”
趙大花的性格像了老陳氏,兩人一碰麵就得相互嗆聲,這樣的場麵趙九福年年看,已經不當一回事兒了,絕對不摻和進去。
趙大花的男人陳大山也深諳這個道理,他來了之後一直樂嗬嗬的。二話不說幫著將院子裏頭的柴火劈了,又撩起袖子要去挑水。
趙家這麼多男人哪裏要女婿來做這事兒,不過陳大山自己樂意,趙家人看著也覺得舒心,老趙頭和老陳氏對這個女婿加外甥的態度就分外好一些。
眼看他忙得滿頭大汗的,老趙頭招手說道:“大山啊,別忙活了,這事兒放著讓你幾個大舅子小舅子幹就成,你過來這邊陪我說說話。”
陳大山嘿嘿一笑,顯得分外的憨厚,他堅持幹完了手頭的事情才坐下來,陳家人的長相明顯不如趙家人,這一點從老趙頭老陳氏到陳大山和趙大花明顯能看出來。
老趙頭跟陳大山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話,無非是種地和村裏頭那點事情,都會一個村的,倒是不至於沒話聊。
過了一會兒,老趙頭忽然笑著說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昨兒個阿福去他先生那邊拜年,胡秀才是個客氣的,還讓阿福帶了一些人參酒過來,待會兒咱們也喝一杯。”
陳大山一聽果然很捧場,滿口誇道:“咱家阿福就是有出息,這才一年的功夫,春聯也會寫了,書也會背了,先生還這麼看重,以後說不準能給爹娘掙一個功名回來。”
老趙頭聽見了倒是謙虛了兩句:“可不敢這麼誇口,這孩子是比村裏頭的機靈一些,但功名哪裏是那麼好考的,我啊,就指望他多認得幾個字,以後好歹也能謀個差事。”
趙九福在旁邊聽著都覺得無聊,老趙頭含蓄的誇獎都讓他臉紅,更別提陳大山來了興致還會拉著他考一考,天知道刷滿三個積分之後,家裏人的考一考都是沒獎勵的。
心中吐槽再多,每年過年的時候趙九福還得繼續乖乖回答,他可不想傳出什麼讀了幾天書就看不起親戚的話來。
另一頭,老陳氏也忍不住對大女兒炫耀了,她故意在趙大花麵前走來走去走了好幾趟,偏偏趙大花還是個粗心的愣是沒發現。
老陳氏憋不住氣了,咳嗽了一聲問道:“大花,你看我這簪子怎麼樣?”
趙大花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她雖然粗心大意,說話倒不算特別難聽,仔細瞧了一眼就笑了:“是我爹新給你打的?還不錯,雖然簡單但大氣。”
老陳氏這才笑眯眯的說道:“你爹那個大老粗哪兒想得到這個,這是你弟弟給我買的,花了平時攢的錢,你說他平日裏省著錢不花,費這個事兒給我買簪子做什麼。”
趙大花難得機靈了一回,很快就明白她娘的意思了,笑著說道:“是阿福買的啊。”
家裏頭除了阿福,其餘的兒子老陳氏提起的時候,總是老大老二老三的叫喚,很少說什麼你弟弟我兒子之類的話:“阿福的眼光還不錯,這簪子就配我娘。”
“什麼配不配的?”正說著話呢,趙二花也帶著男人孩子回來了,蔡阿輝留在外頭跟老丈人和連襟說話,趙二花提著一籃子年禮回來了。
趙大花笑著說道:“你看娘頭上的簪子,是阿福省錢給她買的,你說咱們小弟年紀不大,心思倒是細膩的很,比我們倆那口子都要細心,以後可不得會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