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就是那位嚴小姐。
嚴小姐並未打傘,遠距離外加能見度不好,趙九福也看不清她長得什麼模樣,隻是依稀覺得應該是一個偏瘦又站的分外挺直的少女。
趙九福正在想非禮勿視是不是得回避一下才好,就瞧見那邊的少女抬頭朝著這邊看來,不知道那邊能不能看見在船艙裏頭探頭的自己,但趙九福還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個笑容。
笑完之後他又覺得自己多慮了,這麼遠的距離,他往甲板看清晰,人家往船艙看卻難。
隻是不知道帶著什麼心∴
趙九福他們雖然帶著幹糧,但有熱乎的東西吃終歸是更好,便很快同意:“行,待會兒讓馬兒也吃點飼料歇一歇,車夫大叔,待會兒你也一塊兒吃一些吧。”
車夫聽了就更加樂嗬了,他這趕車的買賣來錢不錯,但有一個不好就是容易遇到摳門的主,如今聽趙九福的意思是讓他一起吃東西而不是隨意打發了,他自然是高興的。
馬車夫說的那個茶寮果然不大,是個看起來有些低矮的泥土屋,不過裏裏外外都打掃的十分幹淨,裏頭擺著四張方桌搭配著長凳,好歹也是個能擋風遮雨的地方。
這地方賣的吃食也簡單,熱水管夠,其他就隻有饅頭包子和麵條,趙九福想著這麼冷的天吃熱乎乎的才痛快,一人喊了一碗湯麵,又加了幾個饅頭包子墊肚子。
等他們點完了吃食,後頭嚴家人也進來了,這會兒趙九福才知道他們總共有多少人,除了嚴小姐和兩個丫鬟,一個奶娘之外,另外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的婆娘,大約是做一些粗活的,其他四個都是年紀不算很大的老漢,看著像是護衛。
趙九福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這位嚴小姐,第一眼覺得自己的記憶果然沒錯,這位嚴小姐不說顏色如何,身上確實是有一股子與尋常女子截然不同的堅韌之感。
大周朝對女子不算苛刻,在戴河鎮的時候家裏頭的閨女也是能出門遊玩的,不過據說越是大戶人家越是講究,但這會兒嚴小姐既沒有帶帽子也沒有帶麵紗。
盯著人家姑娘家看終歸不好,趙九福對著他們一行人露出個親切的笑容,就轉頭專心致誌的等著吃食上來。
趙九福神色如常,倒是那邊的嚴小姐忍不住往這邊多看了一眼,無他,實在是這位趙舉人超乎她預料的英俊,光是往那邊一坐便讓人想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看了這一眼,嚴小姐倒是有些明白為何之前盧嬤嬤對這位趙舉人念念不忘了,讀書人,尤其是長相英俊出色的年輕書生,總是能讓女人心生喜愛的。
不過此時此刻,嚴小姐也不過是感慨一下這位趙舉人形容出色罷了,他再如何出色與她也毫無幹係,並不值得她過分的在意。
因為吃食的品類少,店家上菜的速度倒是快得很,東西雖然粗糙但是也幹淨新鮮,趙九福許久不吃胃口大開,不但吃光了自己的那碗湯麵,還連吃了兩個包子兩個饅頭。
趙老四的胃口也不小,看自家弟弟吃得多還挺高興:“就該多吃點,多吃點才長肉,一路坐船你胃口就不好都瘦了。”
不知道是不是發育期已經慢慢過去了,趙九福如今個子不再猛地往上竄,但胃口卻依舊不少,其實一路下來他自覺比在戴河鎮的時候還胖了一些。
如果光看個頭的話,他其實已經超越趙老四了,在古代絕對能超越大部分人,不過因為身形依舊單薄的緣故,看著才不那麼魁梧罷了:“在船上動的少,人的胃口就不大,四哥,你也多吃點,過了這地兒估計就得等進城之後才有吃飯的地方了。”
相比起趙家這邊的風卷殘雲,嚴家那邊就斯文許多,尤其是幾個女眷吃的更少,趙九福掃了一眼覺得那都不夠他自己一個人吃的。
吃飽喝足正打算繼續上路,卻見後頭一隊人馬飛快的朝著這邊跑來,大約是馬匹不夠多的緣故,除了前頭一個人騎著馬,其餘的人都是跑著追趕。
趙九福原以為是過路人,卻見他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