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裏會管醒酒湯好喝不好喝。

她迅速的給趙九福塞了一顆橘瓣,才笑著提醒道:“夫君,今日有人登門拜訪,說是夫君在戴河鎮那邊的同窗好友,隻留下一個名字說叫趙炳生,聽說夫君不在家隻坐了坐便告辭了,隻是留下話來說改日再來拜訪。”

“炳生?”趙九福有些驚訝的叫道,不怪他驚訝,實在是趙炳生比他早三年考中進士,趙九福來京城的時候他已經在外麵任職了,兩人一開始還有聯係,但後麵不知為何就慢慢的斷了,後頭兩年趙九福忙碌不已,寫信的次數也大大減少。

算算時間,趙炳生又是三年任期結束,外放的官員來進京述職了,一般來說這種述職都在年前會完成,到時候是繼續任職還是另說就不一定了。

不過他依稀記得趙炳生當時是作為一地知縣出去的,這些年來從未聽他說過晉升的事情,那麼他現在應該還是一個知縣。

都說一朝考中進士就能改換門庭,但實際上最近幾屆的進士待遇一般,除非是家世背景深厚的留在了京城,不然大部分都被打發了出去。

一來是因為如今開朝已經快要百年,累積下來的進士也足夠多夠用了,二來也是皇帝有心改一改基層的吏治,所以才會把進士同進士下放。

這些痕跡都是趙九福在皇帝身邊久了才慢慢琢磨出來的,就像是他考試的那一屆,除了他們三倆個之外基本都是外放為官,而留下來的人之中,隻有他現在看起來發展的趨勢不錯。

不過能見到自己的老友,趙九福心中也是高興的,正好第二日就是休沐,趙九福倒是有些期待與趙炳生的見麵,算起來他們可都快七年沒有碰麵了。

嚴玉華見他露出欣喜的神色,倒是又說了一句話:“那位老爺留下了拜訪的禮物,我也是後頭看了才知道有些貴重,不知道這般收下合不合適。”

趙九福看了看嚴玉華拿出來的禮物,倒是明白為什麼她會擔心不合適了,原來趙炳生送來的竟然是一根人參,這可不是普通的人參,而是明顯看起來能有百年的老參。

趙九福皺了皺眉頭,即使他不關注人參的價格也知道這種人參肯定是價值不菲的,就像是喝過他炮製的人參酒的,他們便都覺得他用的是上了年頭的老參,但誰也不覺得會超過百年。實在是因為超過百年的老參已經是救人性命的好東西,那些大戶人家才能收藏一二。

趙炳生的家庭趙九福是十分熟悉的,自然知道趙家絕對不可能拿出這樣子的人參來,按照知縣的俸祿的話也是絕對買不到的,不過知縣這位置看似官職低微,卻是能拿好處的實在地方,趙炳生靠著六年的經營富裕起來也不算奇怪。

即使如此,趙九福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便說道:“先留著吧,到時候我問問他再說。”

嚴玉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在她看來夫君明智的很,即使是當年的好友這相處之道也用不著她來提點,作為一位妻子,她隻要管好趙家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趙九福就見到了趙炳生,七年不見,趙炳生的模樣變了許多,當年兩人的身形其實是有些像是的,趙炳生也是那種瘦削的身材,但現在卻豐腴了許多,加上趙九福長高了不少,這麼居高臨下的一看,竟然有一種截然不同的陌生感。

趙炳生看見趙九福也是一愣,隨機卻笑著說道:“趙大人,多年不見倒是越發的俊朗了,這要是在外頭見了我可是不敢認了。”

趙九福哈哈一笑,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開口問起他在外頭的經曆來,趙炳生的談興十分不錯,兩人一聊就是大半天的時間,多是他在說,趙九福就聽著,倒是與當年他們的相處之道有幾分相似了,隻是認真看的話不難發現趙九福眼中帶著幾分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