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細細的聽趙九福的說話,原本帶著幾分疑慮的眼神也慢慢變得堅定起來,很快,兩個人相視一笑,就在甜杆兒田邊為瓊州畫下了一個圈兒。
就在趙九福在瓊州展開轟轟烈烈的製糖大業的時候,他上報的奏折順帶著那些禮物已經到了京城皇帝的麵前。
趙九福還在京城的時候,忌憚他的人不少,如今走遠了倒是沒有多少人在乎他,畢竟瓊州是個什麼地方,有些人甚至覺得趙九福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與其擔心遠在天邊的他,還不如操心操心朝廷政事,比如最近皇帝對二皇子三皇子的態度是嚴厲,但對四皇子卻寵愛。
所以趙九福的奏折倒是也沒有人故意掖著藏著,很快就到了皇帝的手中。
當初二皇子三皇子事發,皇帝狠狠的處置了兩位皇子的母族,但卻並未折騰自己的兩個親兒子,但事情過後卻還是大病了一場,如今看著更加衰老了一些。
不過最近他的心情倒是不錯,朝廷政事安穩,最讓他高興的是大皇子後院有兩人有孕,雖說現在還不知道是男女,但他這大兒子總算是有後了,以後朝中也無人再敢拿這事說嘴。
所以在打開趙九福的奏折翻看之後,皇帝甚至哈哈大笑起來,讓人將大皇子喊了過來,將手中奏折遞給他說道:“看看,這趙明鹿膽子倒是不小。”
論揣摩皇帝的心
吳燁的臉色慘白起來,顯然沒想到這一次親爹這麼嚴厲,他是吳霜的第一個兒子,向來都是備受寵愛的,這也是第一次跟著出門,頗有幾分不知道輕重。
嚇唬了兒子一番,吳霜才說道:“自從趙大人和孫神醫來了瓊州,這邊的疫病也消了大半,雖說還有人因為水土不服而去世的,但比以前可好太多了。”
聽見這哈,吳燁倒是興致勃勃的問道:“爹,你說的趙大人,莫非就是趙明鹿趙大人,對,我怎麼給忘了,趙大人現在可不就是還在瓊州府。”
吳霜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可不就是研究出優選糧種之法的趙大人,這些年大周朝處處豐收,可都是這位趙大人研究出來的法子。”
趙九福雖然走了,但他留下的優選糧種的事情倒是沒有耽擱,隻是後頭都是呂靖在主持,一年年的下來,嚴格按照趙九福的法子優選,糧種倒是真的有所優化。
呂靖也不居功,反倒是將趙九福的名頭報了上去,導致現在人人都知道這位趙明鹿大人是個幹實事的,真心真意為老百姓著想,趙九福在民間的名聲十分不錯。
一聽見趙九福的名字,吳燁倒是不覺得瓊州這邊的炎熱讓人那麼難以忍受了,接著問道:“爹,你總不會是為了見識一下這位趙大人而來吧。”
吳霜見他還沒反應過來,心中又是失望又是無奈,瞪了他一眼問道:“這兩年咱們吳家最來錢的買賣是什麼,你個榆木腦袋還沒想到嗎?”
“難道是,福糖!”吳燁眼睛猛地睜大,驚訝的問道。
隨後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爹,這福糖不是從南方那邊采購回來的嗎,我記得不是從瓊州啊,這事兒我可沒有記錯。”
吳霜聽了卻哈哈大笑道:“這事兒你隻猜對了一半,五年前趙大人到了瓊州府,帶著人從甘蔗裏頭提煉出了紅糖,因為紅糖不但好吃香甜對身體還好,大家夥兒還喜歡成紅糖為福糖,後來這法子慢慢傳到了南方,南方那邊也開始製作紅糖。”
大規模的種植甘蔗提煉紅糖,這事兒是瞞不住人的,瓊州府的漢人會做,越人也會做,周圍的府市看了也有樣學樣,雖說甘蔗的種子不太夠,不至於發展到瓊州府這般的規模,但福糖現在已經不是瓊州府的專利了。
趙九福早就猜到如此,所以在瓊州府的甘蔗麵積足夠的時候,就把提煉紅糖的法子以及甘蔗的種子送往京城,同樣也作為自己的一個政績。
紅糖是從甘蔗裏頭提煉的,不用花費糧食,提煉的成本也比養蜂便宜多了,於是皇帝大手一揮,果然將甘蔗推廣開來,其中收益最多的自然是南方炎熱的地區。
因為這個事情,趙九福還受到了瓊州當地大戶們的抱怨,畢竟做生意這事兒,獨一家和處處都是自然是不同的,等南方那邊的紅糖出來了,他們這邊的價格也得被壓低。
不隻是他們,就連魏昌平也有些怨念,畢竟紅糖的生意繁榮這兩年,他收到的好處費也多不勝數,這會兒直接吐出了一口糧食,可不得抱怨。
趙九福卻哈哈一笑,直接帶著人又開始研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