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就是現在管著袋子的人,這一年年的其他幾部看他們越來越和善,就可以知道這位趙大人的口袋比李鬆仁寬鬆多少了。

但實際上,趙九福卻不是那等好糊弄的人,比如工部那邊要錢要糧去修路,那就得把預算明明白白的給到,隨著一步步的修路過程,還得一次次的向戶部上報進程。

趙九福並不管工部內政,但卻要知道戶部給出去的每一個銅板用到了哪裏,這一點他可說是眼睛裏頭容不得沙子,為此沒少在皇帝麵前參其他幾部的人。

一年年的下來,其他官員也算是明白這位趙大人的態度了,要錢可以,但用什麼名目拿到的錢,就得用到什麼地方,不然這位趙大人發現了異常,別管你是工部尚書還是刑部侍郎,他都不會給任何麵子,直接一本奏折參到了皇帝麵前。

趙九福並未直接回答下屬的問題,他猶豫了一下,很快說道:“先等一等。”

說完這話,他直接起身往宮中走去求見皇帝,不得不說,趙九福與皇帝的相處十分得宜,在這位皇帝剛剛登基的時候,趙九福還擔心過這位一旦上位心→

皇後也是見他今日的心情極好,在宴上還幾次誇讚了大皇子,這才把這些天積攢的念頭說了出來:“陛下,翀兒眼看就大了,如今啟蒙的先生倒是不錯,隻是到底是少一些見識,若是能有一位得力的先生教導的話,翀兒定能更加出色懂事一些。”

在皇後看不見的地方,皇帝已經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的絕對不是高興的神色,但他的聲音卻平靜無波的問道:“哦,現在給幾個皇兒啟蒙的先生,是翰林院的陸博士,他年紀雖年輕了一些,但也是飽讀詩書了的,當年還是探花郎出生。”

皇後眼神微微一動,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大約是不太討喜了,但想到自己皇後的位置,但皇兒卻一直隻是大皇子而不是太子,還是堅持說了下去。

“陸博士確實是好,但畢竟太年輕了,這些年也一直窩在翰林院沒有動過,當然,他給幾位皇兒啟蒙自然是夠了,隻是等到後頭怕是有些不足。”

皇帝已經大致猜到皇後的想法,他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聲音卻還是那麼的平靜,讓人聽不出任何的喜怒來:“這倒是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之前讓他過來,也隻是為了啟蒙而已。”

皇後聽了心中一喜,又說道:“陛下,當時幾位皇兒最大的才五歲,如今他們都滿九歲了,陸博士教導起來恐怕也有幾分力不從心。”

“那你覺得何人合適?”皇帝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皇後好歹也是陪伴著皇帝走過不少歲月的人,自然不會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人選,隻是轉而說道:“之前皇兒們啟蒙的時候都在先帝的孝中,連伴讀也沒有大選,前些日子中秋佳節,我看著翀兒跟趙大人家中的長子倒是玩的不錯。”

皇帝忽然伸手拉住皇後一直按壓的手,轉身朝她看去,皇後的臉色微微發僵,還以為自己惹怒了君王,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其實不隻是翀兒,其餘幾位皇兒也是如此,德妃嫻妃已經跟臣妾提過數次伴讀的事情,臣妾也不好一直推脫。”

這件事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年輕力壯的時候後宮的幾位皇子已經開始爭奪了,不過想想也是,他年幼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爭奪,不是因為後宮真的安靜,而是那時候先帝受了傷有礙於子嗣,後宮就他一個皇子而已。

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皇帝原本大好的心情已經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絲凝重,他幾乎可以想到,若是不能平穩的過度皇位,等他年老體衰的時候,這座宮廷又會迎來一次因為帝位的角逐,最後血流成河,無數人為此付出性命。

其實在登基之後,皇帝是想過直接冊封大皇子為太子的,畢竟這是他的嫡子也是長子,於情於理他都是帝位的最佳人選。

但是當時太後卻阻止了他,冊封太子容易,但若是日後發現太子不合適再要換可就難了,雖說一直以來皇帝和太後都把大皇子當做以後太子的最佳人選,但這份阻止其實也帶著幾分考量的意思在,而這些年大皇子的表現隻能用中庸二字來形容。

皇帝心知肚明,若是大皇子不能繼位,他就會麵臨當年自己曾經麵臨過的危險,但若是下頭的幾個皇子人品才幹都遠超過這位大哥,那即使他冊封了太子,他估計也坐不穩這個位置,原本皇帝是打算再看一看的,但現在卻開始猶豫了。

見皇帝一直不說話,皇後倒是心急起來,抿了抿嘴角問道:“陛下,是臣妾僭越了嗎?”

皇帝微微歎了口氣,大皇子如此中庸,其實與皇後的出生是脫不開關係的,這些年太後一直對皇後心有不滿,也是因為這位皇後規矩有餘,魄力不足,如果不是太後在上頭壓著,她甚至壓不住下頭那幾個生育了皇子的妃嬪。

但魄力不足也有魄力不足的好處,明麵上看,如今後宮是皇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