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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怎麼會有這個樣子的老闆啊!欺負她沒正經上過班嗎?哀歎一聲,於婧認命地去清點庫存了,先把貨點了再說吧,哎。

而另一邊,嚴肅翹著腿坐在辦公室裡,一臉爽到的樣子。

「幹嘛呢?我好像聽到句很耳熟的話,你剛才叫我?」嚴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長款西裝搭著灰色圍巾,看上去很紳士的男人走了進來。

可不是耳熟麼,您老經常訓我的話啊。嚴肅在心裡吐槽,臉上卻是一本正經認真工作的樣子:「訓人呢,做事毛毛躁躁的,什麼都要問我。」

俞靖拍拍嚴肅的肩膀,一副和藹可親好老闆的樣子:「別太嚴厲了,新人麼,慢慢教。」他遞過來厚厚一疊資料,說道:「這個項目你看看,做份報告出來,下班前給我,做不出來你就回家休息吧。」

休息……休息個屁!說好的慢慢教呢?這麼厚一疊,讓不讓人活啊!

俞靖出去後,嚴肅憤憤地打了一個電話給於婧,吩咐道:「於婧,把店裡的貨點清楚,今天下班之前給我。」

「哦……」於婧蹲在地上清點最下麵一層的書,慶幸自己機智地早就開始點了。

晚上嚴肅將報告交給俞靖,俞靖翻了翻,滿意地朝他笑道:「不錯,也就你做事讓我放心。晚上早點回去吧,天天這麼工作,怎麼找媳婦兒啊。」

……天天這麼忙不是因為你麼老大?

嚴肅背過身翻了個白眼,腳尖在地上磨了幾下,回頭問俞靖:「老大,這幾天你去書店住了嗎?」

「去了一回,上次跟老王喝酒不好開車,就住那兒了。」俞靖忽然笑道,「怎麼,金屋藏嬌怕被我發現?」

嚴肅連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我哪敢往您的房子裡藏人啊。」

「這麼緊張幹什麼。對了,書店新找的那人做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再看一陣子,不行就開了。」等他虐夠了於婧就把她開了,哼。

於婧站在椅子上,還在點最後一個書架最上層的書,忽然打了一個很厲害的噴嚏,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一天於婧忙於工作,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女兒的問題,但樑柱來接她,她在車上閒下來,便又鬱鬱寡歡了。樑柱絕口不提昨天的事,隻說些閒話哄她高興。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得不對?」於婧忽然開口。

樑柱抿著嘴想了一番,說道:「我能理解你,養個閨女確實比兒子操心多了,不過我的想法是,不要管得太緊,說過幾次她聽進去就行了。孩子也不小了,該懂的都懂,要真想做點什麼,咱們也攔不住啊。我看小昭是個懂事的,這次鬧成這樣,可能就是因為你管太嚴起了逆反心理。」

說完,樑柱嘿嘿笑笑:「我是個粗人,也沒管過丫頭,隨便說兩句,你聽聽當個參考就行。」

於婧點點頭,看向車窗外。也許是她做錯了吧,但這似乎已經成了某種偏執,一遇事就控製不住沒法冷靜處理。

於立昭在家自己解決了中飯和晚飯,晚上就躲在房間裡看書,除了上廁所一步都不出房門。於婧給她帶了一杯熱奶茶,扣了兩下門後放在她的門口。

她怎麼會恨自己的孩子呢?雖然有時候會幻想如果沒有生下她,她的人生會是什麼樣,但她辛苦養育的女兒一直都是她的驕傲啊。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才希望她可以選擇更好的人生。

於立昭貼在門後聽外麵的動靜,等了很久才輕輕開門,拿了奶茶又關上門。奶茶已經有些涼了,珍珠很有嚼勁,她喝著喝著就想哭。

電腦上掛著QQ,俞晏的頭像一直在閃。她點開看,他發了一張珍珠奶茶的圖片。於立昭嚇得夠嗆,下意識地將頭左轉一百八十度右轉三百六十度看了個遍,又低頭看了看身上。該不會給她裝了攝像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