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3)

己想想吧。」

楊婉走了,俞靖一個人坐著,抽著煙,恍惚間,他彷彿看見穿著校服的那個小姑娘出現在他麵前,揚著笑臉,跟他說:「我們去看電影吧,坐情侶座。」

☆、五七(全文終)

《單身社會》這本書,於婧還沒看完。這天在茶館裡忙碌了一天,雖然很累,但是回家躺在床上,但是睡不著。於是她翻開放在床頭的書,從上次斷掉的地方開始看。她以為可以找到一些答案,卻發現更加迷茫了。

一個獨居五年的女人回憶曾經的親密關係:「我喜歡那種有人日復一日地瞭解你的感覺,他知道所有你在別人麵前隱藏的一麵。當你在某個人麵前可以做你自己,尤其是那些瑣碎的瞬間裡偶爾發生的小事,還有那種毫無壓力的閒暇時光,都是非常甜蜜的。」

也有一位當了二十年單身母親的女士說:「我不想再照顧其他有生命的東西了。」

於婧當初不忍心小生命被扼殺,因為這個孩子她被束縛了十幾年,許多想做的事都沒法做。一想到結婚,那種感覺就又圍繞上來,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要綁住她。她生活的地方,周圍有很多已婚婦女,大多忙著操持家務帶孩子,嗓門很大,不懂害羞,常常抱怨老公和家庭。她們彷彿一結婚就失去了女性的特性,無論先前是怎樣與眾不同的少女,最後都變成了一個模樣。

後來工作中接觸到很多經濟條件不錯的人,一些太太年輕優雅,但她們很多也不工作,比起那些「悍婦」,她們的作用似乎隻是點綴,如男人的附屬品。

如果她嫁了俞靖,會不會有一天他跟她說:「你別出去辛苦工作了,就在家好好待著,家裡不缺你那點工資。」美其名曰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其實就是割裂她與社會之間的聯繫。

明明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但因為心裡太過害怕,給自己找了許多借口。不是說很多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她沒有做過他的妻子,怎麼知道他作為一個丈夫是什麼樣子呢?住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可以看她洗衣服做飯無動於衷,那如果加上一道法律的枷鎖,是不是會變本加厲?

於婧想得頭都要炸了,乾脆撇下書,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既然這麼有風險,那就斷掉算了。她從床頭摸過手機,在微信朋友圈裡發了書裡那句話:「不想再照顧其他有生命的東西了。」孩子,男人,她都不要。

剛睡下,門鈴就響個不停。於婧擔心是俞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貼著門聽動靜,沒敢開門,接著門鈴不響了,改為手動拍門,防盜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於婧,開門!是我!」

呼……於婧聽見是楊婉的聲音,鬆了口氣,給她開了門。

「幹嘛呢,半天不開門。」楊婉邊說邊走進來,臉上洋溢著興奮。

於婧裹緊外套說:「我都要睡了。」

楊婉大力地在於婧肩上拍了一掌:「睡什麼睡,你看看鐘,才幾點啊,起來嗨!」

於婧跟看瘋子似的:「你幹嘛這麼興奮?」

「對,我太興奮了,興奮到今晚可以不用睡覺。」楊婉嘿嘿一陣傻笑,「吳彥祖答應明天和我約會了!」

「你說那個設計師啊。」於婧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間還早啊,怎麼不約今天?」

「他說約他至少要提前一天,我非常理解,像我也不喜歡別人臨時約我,他一定是希望好好準備,洗個澡做個髮型選套衣服什麼的。」

「……」

「走走走,去你床上睡,咱們聊聊天。」

兩人躺到床上,楊婉一把摟住於婧,手啊腳啊全往她身上壓。

「你這身上怎麼這麼冰啊?上次在我家的時候還熱烘烘的。」楊婉把她摟得更緊了,閉著眼睛隨口叨叨,「我看你還是回俞靖那讓他給你暖暖,才分開幾天啊就凍成冰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