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
鍾雷說,對不起,是他自作主張拉他來看演唱會。庾錦輝說沒事,他樂意奉陪。
鍾雷酒量淺,一杯就倒。
後麵的話都是醉話,庾錦輝沒有往心裏去。
海鮮到底沒吃成,鍾雷也沒過敏,就是醉倒了。
幸好這裏離酒店不遠,庾錦輝扶著他回了酒店。鍾雷像是八爪魚一樣死死纏著庾錦輝,不讓他離開。
好說歹說灌了一杯白水下去,把鞋子褲子脫掉,鍾雷說什麼也要抱著他睡覺,庾錦輝無奈,隻得服侍他躺下,就著他的霸道躺在一邊。
在外麵奔波了一天,鍾雷身上的味道很雜,不過這不影響庾錦輝的睡眠,他也吼了一晚上了,攙著鍾雷回來也累了,連燈都沒來得及關上就睡著了。
庾錦輝呼吸平穩後,鍾雷睜開閃亮的眸子,借著床頭的燈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庾錦輝看。
他們曾是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直至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後庾錦輝被保送到濱城的一所高校,而他應招入伍做了一個大兵,一呆就是兩年。再見麵,兩人都是即將踏入社會的年輕人,而心境卻是不同的。
他曾幻想過多種兩人再次見麵的場景,這次碰上四月雪的演唱會,隻因庾錦輝在他入伍之前為他唱了一首四月雪的《離歌》。
他以為庾錦輝是喜歡四月雪的。
☆、第四章
【畢業禮物】
“醒了?”
清晨的陽光穿過玻璃照射進來,均勻地灑在偌大的大床上。
庾錦輝還有些混沌的腦袋不足以支撐起工作了一晚上的兩隻眼皮,有些低血壓隻得輕聲回了一句嗯。
“再睡會,時間還早。”
鍾雷既想下床去將窗簾拉上,又不舍得放庾錦輝離開他的懷抱,左右衡量的時間庾錦輝已經清醒了過來。
“呃……不好意思,我昨晚喝醉了。”鍾雷放低姿態,為贏得庾錦輝的原諒。
側躺著的庾錦輝盯著麵前的鍾雷看了半天,終於記起了昨晚的事情,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半個身子,“沒什麼事,我昨晚也醉了……”
兩個身子分離開,庾錦輝這才發覺自己的一隻手是搭在鍾雷的腰間的。連忙將手抽回來,慌忙間下垂,又碰到了鍾雷某個突起的部位,嗯,還有點硬度。
眼看著庾錦輝的耳垂變紅,鍾雷伸手將庾錦輝的手抓住,放在嘴邊親吻,更是厚臉皮的說道:“你昨天也親過我的,我要補償回來……”
“那個,那個……”庾錦輝結巴著,隻想說那個隻是個意外,他以為鍾雷並沒有注意到的……
鍾雷眯著眼睛看著庾錦輝左躲右閃的眼神,一直搭在他腰間的手將他慢慢帶入自己的懷中,緩緩說道:“我喜歡你,我隻對你有反應。”
“你……”
庾錦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的小弟弟已經被鍾雷握在了手中,並聽他說道:“你也是,不是嗎?”
可惡,那是正常的晨勃反應好不好。
庾錦輝死都不承認。
鍾雷看著庾錦輝憋得通紅的臉龐,不再招惹他,小心翼翼將人帶入懷中,輕撫他的後背,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放心,我不走了,我回來了,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