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出來之前,我不會跑。」石麥說,「但是如果你見到我會難過,我將消失在你麵前。」

「你可別這麼說。」王小寶趕緊捂他嘴。

「小寶,這可能是事實。」

「不,我做了一個夢。」王小寶說,把自己的夢講了一遍。

「你相信夢?」

「不是相信不相信。而是夢裡我說的話,就是現在我擔心的事。」王小寶解釋,「我擔心石老太爺在裡麵有什麼謀劃。」

「說來聽聽。」石麥讓出空間。

兩人進臥室,順手鎖門。

如果店員好事八卦的話,完全可以腦補出一部白日宣淫的狗血劇,或者某個天涯神貼《亮瞎狗眼——八一八白天公然愛愛的殘疾老闆和老闆娘!》。

不過王小寶和石麥挑的員工,第一條就是前麵的事可以全權負責。

在沒有得到店主通知的情況下,即使店主不在,早上該開店還開店,晚上該閉店就閉店,往來現金理好,衛生做好,對其他事視若不見。

這就是為什麼王小寶昨天熬了一夜,第二天蔣海□還沒有被關在門外的原因。

這也是王小寶和石麥在後麵怎麼折騰都沒關係的重要原因。

一男一女在臥室裡就一定要做某件事,這種邏輯簡直三觀不正。據說心裡有什麼,眼中就能看見什麼。不諳世事的孩童就絕沒有那樣的邏輯。

話題扯遠了。

王小寶開始根據自己的體會,分析石老太爺。

儘管她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不代表她就願意逆來順受任人宰割。

她在用自己的理智,克製著感情的幹擾,分析問題,判斷事情真相。

「石老太爺不簡單。但是我可以假設他的想法。」王小寶說,「二十幾年前,他能拍出幾十萬讓一個孕婦離開,現在對這件事並不避諱。說明他強大或者有把握到別人不會因此對他有什麼別的看法。要知道,那是他將來的兒媳婦,那個孩子可能是孫子或孫女。而且,這種事顯然他做過不止一次。比如你。」

石麥點頭。

「那麼為什麼這麼做呢?這個目的是我最想不明白的。」王小寶說,「據我所知,他也沒有幹涉石如琢接下來的婚事,隻是後者結了婚又離婚而已。」

「但是如果聯想到你的情況,一個有能力的私生子,可能獲得承認,我覺得他是在博弈。畢竟下麵這幾個子女為了繼承權折騰,表麵上還一團和氣。如果他對自己的傳承有期待,從中挑選掌舵人,顯然是重中之重。」

「讓我加入進來,大概是將勉勉強強保持平衡的局麵打破,我隻是一個棋子。」王小寶說,「我的身份、我的感受等等,統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個身份出現,會將石如琢的心氣挑起來,將石如君和石如玉的謀劃攪亂。同時觀察你的應對手腕。」

王小寶總結:「我就是一個人為提出來的關鍵點。」

她的分析簡直合情合理。尤其在掌握資料並不十分充分的前提下,仍然能推斷出自己在其中的位置,相當有自知之明和知人之智。

石麥讚歎:「小寶,你絕了。」

王小寶說:「所以我並不相信,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份報告。其中有太多能動手腳的地方了。」

「所以你回來之後,一路追查?」

「對啊,我一定能找到證據。」

「小寶,你有沒有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王小寶先是一愣,隨後坐直了身體:「另外一種可能?你是說,這報告是真的?」

石麥點頭,罕有地移開了目光。

「那麼,拿證據來。」王小寶說,「就是我和石如琢當著醫生的麵抽血,也說明不了問題,樣本可能換,就是鑒定報告,也有可能換。」

這是她篩查的重點,她盯著屏幕,捨不得眨眼,都快把眼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