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坐著飛行船前往梅特拉市的幽和菡忽然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但是很快,他們就毫不在意地又挖起眼前的冰淇淋吃起來——這是他們用可愛的臉蛋騙得賣冰欺淩的售貨員小姐免費送給他們吃的——畢竟,長得像他們一樣好看的小孩子,極其少見。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讓他們背後寒毛直豎的原因了,一同回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穿著小醜裝的紅髮男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細長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嘴角一道彎彎的弧度表示他的心情很好,甚至,看到兩個小傢夥看過來,他伸出猩紅的舌,緩緩地舔了舔唇。

兩個小傢夥大大地打了個寒戰,覺得空間裡忽然寒氣四溢——=_=|||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如意從沒跟他們說過西索的事,那是當然的,某人很不樂意聽到關於西索的話題——當年的那場決鬥,如果不是在戰鬥圓武場,西索絕對已經在庫洛洛手下丟掉了性命——而之所以沒有,不過是如意不想讓他死罷了,對此,庫洛洛從沒有說過介意,但是如意知道有些事過去就最好不要再提起,比如那個吻,比如那個不傷人比武的提議。

幾年來庫洛洛和如意居無定所,西索也杳無音訊,雖然還是聽說過他出沒在天空競技場的訊息,他也去過「Bar.」,不過發現老闆是慕容靳之後他很遺憾,他知道那裡的老闆是個高手,才抱著希望而去,結果卻比較讓人失望。

然後,他就經常去那裡,有時候帶著傷,血跡斑斑,有時候穿著整齊,西裝革履,舉止優雅,勾引上一兩個美麗妖豔的女人,眼神卻往往透著無聊——很快厭倦。

慕容靳與他聊過幾次,喝過幾次酒,可是從來不聊如意。

有一次西索喝了許多,他眯著眼說,她怎麼樣。

慕容隻是拍拍他的肩膀說,西索,你醉了。

西索當然沒有醉,他從來不會醉,喝多了他狹長的鳳眼裡隻會愈加寂寞,卻清醒如初。

西索鼓鼓臉,有些鬱悶地說——你就當我醉了不行嗎?

慕容卻微笑著說,有些事,斷了就要徹底一點。

西索卻也笑,笑得邪魅而危險,噓——他修長的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口喝掉杯中的紅酒,你怎麼可以說出來呢——斷是什麼?他自己握住自己左手的手指,「哢嚓」一聲,掰斷一根,那根手指無力地垂著,他眯著眼看,然後說,你看,斷了,依然連在一起呢。

慕容翻了個白眼,說,我想你需要一把刀。

西索卻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離去,踩著輕巧的步伐消失在慕容的視線裡,從此再沒有出現——

所以,後來在「Bar.」代班的幽和菡,都沒有見過這位BT的魔術師。

兩個孩子沒有招惹身後那個人的意思,那個人讓人感覺很危險,這是他們在流星街培養出來的敏[gǎn]度,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於是在飛快地吃完冰欺淩之後,兩個小傢夥跳下椅子,準備還是乖乖地到休息室去——結果,那個紅頭髮的傢夥也跟著走了過來,腳步很愉快,輕盈地像一隻貓。

幽皺了皺秀氣的眉,望向妹妹同樣凝重的小臉,「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他用私聊對妹妹說。

對,他們也可以用私聊,不過僅限於在幽、菡和如意之間,對於外人,他們的私聊還很不成熟,偶爾會有一兩個詞冒出來。

在休息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