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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深具俄羅斯風格的國家百貨公司,她再看向莊嚴肅穆的列寧墓、曆史博物館,與聖巴索大教堂,想藉此忽略對他一舉一動的在乎與在意。
然,意外對上他深沉的褐眸,她低下容顏,不看他生氣的表情。
「還站在那裏做什麼?」好心情被破壞,他冷眼瞪她。
看著離他越來越遠,又轉而沉默的琉璃,一把無名火已在他胸口亂竄。
「我問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麼?!」見她依然毫無所動,費斯表情驟變,回身朝她快步行去。
在她反應之前,他疾伸出手,不顧她的個人意願、不理會她的掙紮,緊握住她冰冷的手,堅持要她與他並肩同行。
「不準離我那麼遠!」明明就近在身邊,可,她的眼神,卻教他以為自己與她之間,好似隔了一片汪洋大海,那般遙遠、寬長的距離。
「你不要這樣。」她柔聲抗議,想抽回自已被握住的手,想退後一步。
她不能再任由他這樣的親近自己,不能再接受他對她的在乎與在意。
「閉嘴,走。」怒火揚,他強牽她邁步前行。
「有人在看了。」她看見四周不斷有人朝他們投來視線。
「要看就讓他們看。」
「可是……」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腳步頓停,他怒聲問。
「我們不該這樣。」
「該與不該,由我決定!」
「你心情不好。」她看見他眼中怒火。
「對,所以,千萬不要惹我生氣。」鬆開她的手,他轉而摟上她的腰。
「但是你這樣,別人會誤以為我們是……是……」他完全不在意外人目光的親密摟腰,令她頰色緋紅。
「是什麼?」
「情人。」抿了抿唇,她輕聲低語。
「情人?」他褐眼一揚,心中怒火因情人二字而暫熄。
冷鳳乍吹,寒意襲來,費斯拉高她大衣領子,隻她擋去寒冷的秋風。
「莫斯科的秋天很冷,別著涼了。」撩過她拂顏黑發,他抬手為她調整附有耳罩的毛帽。
他的舉動親昵,他的言語溫柔,他與她,就像是一對真情人。
她心口微悸,粉頰微紅,心中有了一份不該的冀望。
如果,如果現在的他,已不再像八個月前那般排斥台灣,那或許……他與她,還是會有未來。
「台灣的秋天,很涼爽,一點也不冷。」看著他溫柔褐眸,她滿心祈望他已能平和接受「台灣」二字。
但,她失望了。他眸光驟冷,他的溫柔……迅速褪去……消逝。
「不過這裏的秋天,就好像是台北的寒冬,很冷、很冷。」不管他要不要聽,安琉璃仍繼續的說著。
不說台灣,她說台北。隻要有一線的希望,她就不想放棄。
「有時候天亮醒來,我都不想下床呢,可是……」她想多說一些有關台北的事,希望可以慢慢催眠他,讓他喜歡台北,然後,不再那麼排斥台灣。
可,她希望落空,他不給她催眠他的機會,他直接轉回原來的話題。
「我們這樣,不像情人嗎?」他拒提任何與台灣有關的事。
「你……」聽著他的詢問,聽著他故意排開她的台灣與台北,她的心,有了想哭的衝動。她澹然一笑。
「我們,像嗎?」
「當然,我們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我們關係親密,今天我還抽空陪你出來,這樣,我們還不像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