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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瑤算著日子長啊長,在變成樹的第十天,終於成功的催出了一朵嫩嫩的,淡黃色的,小小的,散發著淺淺香味的槐花。
林雪瑤幾乎想哭了。尼瑪老子憋勁憋了十天才長這麼一個小不拉幾蔫巴巴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小黃花?這要把這朵小破花撕裂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到“在你身後落了一地”啊?這不是高難度挑戰,這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
不過……
借著身高優勢(=_,=現在誰敢說我家女兒低)看著遠遠的教學樓,她知道那裏的某扇窗戶後麵坐著那個鳶紫色頭發麵容秀美笑容溫和性子腹黑的人,但無論如何看不到也聯絡不到。
槐樹慢慢的垂下了枝葉,給人一種很失落的感覺。
——迷路迷到立海大最偏僻角落的切原赤也同學這樣認為。
這不是自己第一次迷路了,也不是自己第一次迷路到這裏了,更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棵快枯死的樹,所以切原赤也對其現在的生機勃勃還長了葉子長了花,太令人驚訝了。
切原很小心的走過去,戳戳。和普通的樹沒啥區別,怎麼就在秋天綠葉子了呢?切原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問題把孩子糾結的夠嗆,直到好不容易繞回網球部,還在一直揪著自己的滿頭海帶。
“赤也,你在製造人工禿頂麼?”幸村看到自己的接班人又一次迷路在人生的道路上,還在每周兩次的指導上遲到,心情並不好,“你不如去找找桑原,他一定會幫你整理個很完美的發型。”
切原瞬間冒出一頭冷汗,手從頭上拿下來覺得放哪都不對,最後哭喪著臉:“部長,我隻是看到校園裏一棵早就枯了的樹今天冒綠葉了很奇怪而已。”
“枯樹回春?”幸村隱隱有個想法,但並不成熟。略略沉吟,“赤也,你去找真田,我……”嘴角微揚,“去找你說的樹看看。”
樹的位置很偏僻,饒是幸村去找也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問路也沒什麼作用——有誰會記得一個在偏僻地方枯死的樹呢?
但是當他花了半小時終於看到那棵樹,高大卻並不挺拔,秋日裏綠色的葉子格外顯眼也顯得分外稀少,眼神好還可以隱隱看到一朵小小的,嫩嫩的,淡黃色的花。
對他的到來樹似乎也顯得特別驚喜,明明沒有風,葉子和一些不粗的枝幹卻動了起來,那朵看上去格外珍貴的小花還飄飄蕩蕩的落下來,恰好落在幸村腳邊。
幸村彎腰撿起,放在唇邊,似吻似嗅,嘴角揚起,似笑非笑:“小瑤,你……在向我示愛麼?”
林雪瑤一口二氧化碳沒呼吸上來差點嗆死,氣急敗壞道:[阿市你你你……]枝葉前指,好像一個人的胳膊一樣。
幸村笑容更盛:“小瑤不必多說,你的心意我明白的。”
林雪瑤一口老血噴出去:[明白你妹啊!老子是在仿照詩的意境,詩你懂不懂?]
幸村沉思片刻,道:“你是想說……中國席慕容的那首詩?”幸村還記得知道林雪瑤的國籍時為了增加彼此的契合度專程去看了很多中國的詩,其中就有席慕容的《一棵會開花的樹》。隻不過林雪瑤這個文科白癡對自家優秀文化的了解還不如外人,幸村最後也沒和林雪瑤談出個長短,讓幸村覺得分外浪費感情╮(╯▽╰)╭。
林雪瑤晃晃樹枝:[對!你不覺得我現在和詩裏麵很符合麼?]說著,枝葉舞動,林雪瑤深情的朗誦,[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幸村並不打斷,含笑傾聽。
當林雪瑤朗誦到“長在你必經的路旁”時突然卡殼,半天沒聲。
幸村疑惑:“怎麼不繼續了?”
樹葉斂回去,林雪瑤聲音悶悶的:[接下來的我忘了……]
幸村哈哈笑起來,然後在林雪瑤惱羞成怒之前用清澈溫柔的聲音道:“陽光下,慎重的開滿了花……”
幸村的聲音很適合朗誦浪漫的情詩,林雪瑤沉浸在少年清澈如水的聲音中一時醒不過神。
“……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背誦完畢,幸村淺笑道,“小瑤,你知道,這是一首情詩嗎?”
林雪瑤慢慢回過神來,後知後覺道:[……情詩?]理科生瑤的大腦迅速轉動起來,憑著剛剛的記憶找遍了整首詩也沒找到什麼情人情郎之類的,倒是找到了“朋友”這個關鍵詞。
[=皿=阿市你坑我。]
幸村挑眉:“哪裏坑你了?”
[這詩明明是說友情的!]林雪瑤振振有詞,[你看,詩裏說的是朋友啊!]
幸村笑彎了腰:“小瑤,男女朋友也是朋友啊。”
……幸虧樹的樹皮比人的臉皮厚,不然讓他一句話就把自己弄紅臉什麼的真是太丟人了>////<。
自這天起,幸村精市一有時間就會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坐在樹下或者看書或者吃飯或者發呆(別人看來),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在和林雪瑤扯皮。
漸漸地,這個偏僻的地方變得不偏僻起來。
網球部的幾隻看到(原)部長午飯時間不再出沒天台而跟著換地方,全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生跟隨王子埋伏在四周,而這些女生的愛慕者又把這地方層層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