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魂都快沒了。在身上摸來找去也沒找到塊幹淨的布子——或者不如說這套和服根本就沒有口袋,那瓶辣椒水也是她手裏一直攥著,不然也不會有那個條件反射的動作,也不會招來這麼多麻煩了。

看著忍足的叫聲越來越虛弱,林雪瑤牙一咬腳一跺,狠狠心伸出手準備讓他用袖子擦擦臉上的辣椒水,幸村先一步遞上一塊手帕。

看到那塊手帕林雪瑤莫名臉一紅。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之前在冰帝時幸村借她擦血的那塊,一直以為他扔了的,原來還帶著……

幸村也是一時情急,不想讓她真的把和服給弄髒了,畢竟這可是自己計劃了好久的禮物。不過把手帕遞出去後,幸村才看清自己拿出的是哪一塊,不過這時候後悔也晚了,再收回來多少有點小氣,也隻好讓忍足用了。

雖然林雪瑤的自製辣椒水很強力,但好在忍足平時有個比較2B青年的習慣——戴個無度數平光鏡,因為鏡片的遮擋所以辣椒水並沒有噴到眼睛裏,皮膚上那些擦幹淨後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忍足也終於有心思來詢問自己究竟為什麼遭襲。

“因為你突然搭上來……語氣還很輕浮……我怕……”林雪瑤怯怯的躲在幸村背後裝可憐。其實說到底還是她骨子裏防備心很重,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的就想把人推開。

忍足無語望天。他搭上去之前已經出聲了,而且自己的語氣也不是那麼輕浮啊……最多就是不著調(有什麼區別嗎?)而已。怕?到底誰怕誰啊喂……

幸村看出忍足的心理活動(主上你有讀心術嗎?眾:作者你吐槽太多了……),淺笑著將林雪瑤護的更嚴實一點,道:“不知道跡部君如果知道部員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會怎麼樣呢?”

忍足剛想說“老子哪裏調♪戲良家婦女了這不還未遂呢麼”就聽到自家BOSS華麗的聲音響起:

“如果讓本大爺知道,必然讓他打掃冰帝網球場兩個月以儆效尤!”隨著聲音,跡部的身影也漸漸走近。一身華麗的黑色和服,手裏拿著一把扇子,顯得跡部尤為帥氣。幸村聽到了背後的人吸口水的聲音。

微微一皺眉,腳下動了幾步,不著痕跡的把身後人的視線擋牢,背在後麵的手按住她不讓她亂動,幸村這才繼續和跡部寒暄:“那我就放心了。畢竟如果部員裏有人行為不檢,還是會讓人聯想到整個網球部是不是也是如此……無拘無束呢。”語氣雖然還是溫和的,但話裏麵的刺兒卻明顯的誰都能聽出來。

跡部有種自己又把臉貼過來找虐的感覺……所以其實幸村精市特意聯係自己說要在箱根來場練習賽其實是把他找來當出氣筒的誘餌吧?是這樣吧是這樣吧?本大爺怎麼這麼學不乖呢……

跡部陷入了深深的後悔中。

被幸村擋的很好的林雪瑤並沒有看到三人詭異的表情,所以她一直在思考從剛剛開始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雖然這一切的發展都很正常,但林雪瑤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違和,非常違和。

到底是哪裏呢?

怎麼都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違和了的林雪瑤鬱悶的蹲在地上畫圈圈。明明就在腦海裏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真的是一件讓人無比崩潰的事情。

幸村第一時間發現了林雪瑤的不對,也不顧和跡部的語言交鋒,轉身蹲下拍拍她的背:“怎麼了?”

林雪瑤一手畫圈一手放在嘴裏啃,模模糊糊的說:“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應該是這樣的。”

幸村瞬間有種狂喜的情緒。不過他很快又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無數次血的教訓告訴他,在結果出來之前的任何猜測都有可能是白搭,林雪瑤不止讓他失望過一次兩次,所以正常就好,沒準是忘了什麼東西,比如姨媽巾(節操節操!)。幸村很平靜地問:“什麼不對呢?”

什麼不對……什麼不對……林雪瑤隻覺得有個東西呼之欲出卻死活逮不著他,那玩意兒活動太快太靈活了。

幸村雖然也著急,不過看到林雪瑤皺著眉咬手指思考的樣子著實可愛,也就不催她,讓她慢慢想,而跡部和忍足也因為可以不用遭到幸村的毒舌鬆了一口氣,隨便她去想。

於是乎三男一女就蹲在了原地,路過的人偶爾看上幾眼,漸漸地也形成了一道風景。

柳生從和仁王一起離開旅館就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不是不應該和仁王這個無節操無下限無三觀的披著人皮的禽獸一起逛夜市然後慘遭圍觀,而是不應該放小影一人和幸村那個腹黑的無以複加的家夥單獨相處……雖說自己已經默認了幸村追小影的這個事情(其實是看到自家妹子無節操的就差自己往上貼了不得不放手不管),但還是很不放心啊!

“不行!”柳生長臂一伸,把腦袋埋在布娃娃裏的仁王勾出來,拖著轉身往來時路走,邊走邊叨叨,“我不放心,我們回去看看。”

仁王手舞足蹈了好半天才把走路姿勢給正過來,無奈的搭上柳生的肩:“我說搭檔,你能不能別像個老媽子唧唧歪歪婆婆媽媽的,妹子大了總要嫁人的,我理解你那種老母雞護犢子的心理,但你也沒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