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喬芒老老實實地回答。
「還好,沒被敲笨。」他沉吟道,沒再說什麼。
喬芒瞅著他,悶悶地問道,「你生氣了?」
秦澤遠看著她蒼白的臉,歎了一口氣,「芒芒,那種情況,你為什麼不走?」
喬芒垂著頭,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她的後腦勺一塊頭髮已經被剃光,貼著繃帶,從秦澤遠的角度看過去,很醜。
「我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後怕了,她剛動了一下手臂,一股鑽心的疼傳到五臟六腑了。「哎呦——」
秦澤遠終是硬不下心來,抓住她的手,掀開袖子,小手臂上的皮膚已經一片深紫。
喬芒想要抽回手,可他卻不讓。「藏什麼?都這樣了。」
「不疼的。」喬芒舔著臉說道。
秦澤遠冷哼一聲,「這次先記著,等你好了之後再說,回去寫一千字反思。」
喬芒長著嘴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們在外麵,要不要見見他們。」秦澤遠平靜地說道。
喬芒點點頭。
景誠和喬荀走進來,喬荀嘰嘰喳喳的,「姐,我都擔心死了。」
「我沒事。」喬芒咧了咧嘴角,又板著臉看向景誠,「景誠,都怪你!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景誠緊繃的心剛剛終於鬆了,聽著她的抱怨,他突然笑了,「怪我,都怪我。」他沉沉地說道。
喬芒擺擺手,「這回算了。以後你可千萬別在和人打架了。要是讓你爸知道,他非得打斷你的腿。」
景誠心裡念道,這一次他爸要是打斷他的腿也好。「你好好養傷,我先過去了,酒吧那裡還要處理一下。」
喬芒點點頭。
景誠大步離開了病房。
病房又陷入沉默中,喬荀也遲鈍地感覺到氣氛異常。「姐夫,你晚飯還沒有吃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喬芒開口,「我也餓了。」
「你能吃嗎?」喬荀皺著眉,「剛剛動過手術能吃嗎?」
秦澤遠輕呼一口氣,「我已經給阿姨打過電話了,讓她弄點湯,一會兒送過來。你就餓一會兒吧。」
雖然今天的事是意外,可是為什麼喬芒覺得都是她的錯一樣?
秦家那裡也知道喬芒受傷住院了,不過自始至終,秦家人都沒有露麵,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喬芒沒有什麼太難受的,隻是還是有點失望。她很想把他們都當做是自己的親人。可是她沒有想到,季一言會來看她。
寧城已經進入秋季了,天氣越來越冷。季一言穿著咖啡色的風衣,長髮簡單的紮成一束,風姿綽綽。
「季醫生,你怎麼來了?」
季一言笑笑,「昨天碰到澤遠才知道你住院了,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喬芒不要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就是有點醜。」
「頭髮還會長出來的。」季一言安慰道,見她旁邊放著很多書,她有些訝然,「喬芒,你怎麼要看這麼多醫學方麵的書?」
她眨眨眼,「因為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同事他們都會很多。」
「你很努力,慢慢來。」季一言輕聲說道。「不過你受傷了,最近還是要多休息。不然澤遠要擔心了。」
喬芒點點頭,「季醫生,你和澤遠是不是認識很就了?」就像她和景誠那樣,不,他們的關係好像比她和景誠還要好。
「我和他啊,我們兩家人是世交,從爺爺那輩起就是朋友了,比親人還親。我和他從小就一起玩,小學到初中都是一個學校,不過高中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