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挺好玩的,不忍心打斷嘛……”話畢,季岸還壞笑著挑了挑眉,眼珠在雪吻和木乃伊之間賊賊地轉來轉去。

雪吻伸手握成拳頭遮在嘴前,低低地咳了一聲,沉著聲音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季岸笑意愈盛,攤了攤手說:“你可以來我家看看,那裏有成堆的母木乃伊,都是由我負責照顧的……”

雪吻再次以手遮嘴,低低地咳了一聲,又問:“我覺得你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可是為什麼我家包子沒有負責他的收屍者?”

“誰說沒有!?”季岸反問。

“啊……?”還真有?(⊙_⊙)

“包子是偷偷逃出來的,負責他的那位……”季岸說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偷笑起來。

雪吻一愣,說:“你認識包子的收屍者?”

“嗯……可以算認識,也可以算不認識。”季岸的答案不太肯定。

雪吻被吊住了胃口,連忙推推季岸的手臂,催問道:“那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他是誰,是男是女!?”

這時,一個手捧鐵飯碗的乞丐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雪吻的身後,伸手戳了戳她的背,做出可憐巴巴的乞討狀。

而雪吻由於過分投入於季岸的對話,隻當背後之人是上菜的服務員,不回頭就伸手奪過他手裏的鐵飯碗,再順手放在餐桌上。

……乞丐傻眼,一張臉頓時垮了下去,欲哭無淚。為什麼幹這一行也有人跟他搶飯碗呐!!??(┬_┬)

而這一邊的木乃伊也很自然地把鐵飯碗裏的“菊花”們當成了可以吃的東西。

他有些疑惑地搔了搔頭,以前怎麼沒聽雪吻說過菊花可以吃的?

抱著十分好奇的態度,木乃伊伸手抓了一枚菊花,丟進嘴巴裏。

嚐試著咬了一口,沒咬動;又努力地咬了一口,還是沒咬動;第三次使勁地咬下去,牙齒有些痛了……

季岸趕緊猛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又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把嘴裏的菊花吐了出來。

季岸眼中染上了淺淺的譴責,微微蹙眉望向雪吻,說:“你怎麼不看好他?萬一吞下去,卡住喉嚨了怎麼辦!?”

“……”雪吻愣了愣,被季岸突如其來的強勢嚇了跳。不過確實是她自己疏忽了,雪吻自責地垂下眼簾,無言以對。

季岸也覺自己口氣重了些,連忙收起嚴肅的神情,換上招牌的微笑,歉意地說:“不好意思,犯職業病了……”

雪吻搖搖頭,扯了扯嘴角“沒事,嗬嗬……”

“其實木乃伊也是很脆弱的,他們跟人類的幼年一樣需要很精心的照顧才能存活下去……”季岸一邊感歎著,一隻手極不安分地探上了木乃伊的頭頂,揉了揉他柔順的頭發。木乃伊不爽地吼了他一聲,張嘴就要咬掉他的手指,卻被季岸輕捷地躲開了。

“比如說……你強迫他穿人類的衣服就不對了,木乃伊是不能長時間將肌膚暴露在外的,他們的肌膚會很容易腐爛。”

雪吻仍舊無言以對,除了自責的情緒以外,她還有些無地自容,仿佛一隻□著的野雞任由路人批判。

季岸又伸過一隻手揉了揉雪吻的頭發,笑著安慰道:“學妹不用自責啊,以後注意點就好了。”

“嗯。”雪吻微微點了點頭。

季岸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倏地從椅子上騰起來,皺著眉說:“哎呀都這麼晚了……今天就先說到這裏了,我還有些事情,改日再聊!”

雪吻連忙伸手抓住他,說:“唉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包子的收屍者是誰,是男是女呢!?”

季岸狡黠一笑,低聲說:“等你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