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舒母寄望的孫子還有段很遠的距離啊……
雪吻第一次跟舒格提出要回國是在晚飯的餐桌上,他一張笑臉在聽到“回國”二字時頓時僵住了,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雪吻隻好又尷尬地重複了一遍,“那個……我打算這幾天就帶著包子和木頭八寶回中國了。”
舒格咬了咬筷子頭,沉默了半晌說:“……我這裏很不好嗎?”
雪吻搖搖頭說:“當然不是!……隻是我不可能一輩子賴在這兒啊,我原本來美國也隻是想度個假而已,現在都已經脫了好幾個月了,是時候回去了。”
“……嗯。”舒格應一聲,又是沉默了好久才壓低著聲音說:“……是不是一定要回去?”
望著舒格半邊陰影的麵龐,雪吻咬了咬牙,狠下心說:“是!”
聞言,舒格長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幫你們買機票。”
“嗬嗬,謝謝你了。”雪吻由衷地朝舒格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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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機那天,舒格沒來送,原因是他又被強行拉著去跟那位姑娘相親了。
雪吻其實有些舍不得他,舒格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雪吻不會忘記自己初次見他時有多麼的厭惡,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其實非常照顧她,是個很可愛的人……再況且,他怎麼著也算得上是雪吻的半個婆婆,相處了幾個月突然分開,雪吻自然有些舍不得。
不過這些舍不得與她回國的強烈欲望比起來就顯得太不值一提了,雪吻甩了甩頭,趕走那有些低沉的心情,微笑著踏上了登機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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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之後,雪吻和包子也忙碌了起來。
木頭和八寶長得太快,雪吻也不知道怎麼向雪父雪母交代才好,一直沒敢帶他們回家去見見外公外婆。
這事最後有了季岸的幫忙才得以解決,他也不知弄了些什麼邪門歪道,當雪吻帶著實際年齡兩個月大、外表年齡一歲半的木頭和包子在雪父雪母麵前晃悠時,他們竟然倒也覺得不妥。
雪吻十分好奇地向季岸打聽這事,那廝卻得意洋洋地笑著說:“保密~”
雪吻又非常想知道地糾纏了他兩三天後仍舊沒得到答案,那股好奇心和狂熱漸漸就散了去,不再糾結這事了。
木頭和八寶現在已經會說人話了,雖然有些口齒不清,但雪吻卻也能聽明白他們的意思,她時常嘲笑包子的口語沒有兒子女兒的說得好。
包子倒不怎麼在意,人家電視上都說了,父母在哄寶寶時總要貶低自己來捧高寶寶們,他能理解他十分能理解。
木頭和八寶再長大點的時候,雪吻就要送他們去上幼兒園了。
這一對兄妹也是個小霸王,在幼兒園裏到處欺負小朋友,搶別人的餅幹吃,揪別人的頭發。有一次,一個凶巴巴的年輕女人帶著一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找上門來了,說是木頭在幼兒園裏輕薄了她,她找上門來算賬了。
雪吻愣了愣,問木頭對那女孩怎麼了。
年輕女人竟然說木頭在光天化日下扒了小女孩的裙子,還伸手去擰她的屁屁。
雪吻尷尬地很,當即揪著木頭的耳朵和小女孩道歉賠禮。那天晚上黑著臉對包子嗬斥道:“以後不許再在木頭和八寶麵前那啥那啥了聽到沒!”
“……”包子不滿地嘀嘀咕咕幾聲,也算是答應下來了。
從那天開始,包子每天晚上就不再被允許和雪吻親熱了,不過他也有新法子。一等第二天兩個小家夥背著書包奔幼兒園去了,他再下手也不遲。
這天他翻衣櫃時竟然翻出來那套從美國帶回來的貓耳女仆裝,連忙饑渴垂涎地叫雪吻穿上。
雪吻相比懷孕前肥了很多,雖然最近一直在減肥鍛煉,卻還沒有恢複到原先的苗條身材,這套貓耳女仆裝對她來說實在困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