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過分。”
江季洲沒說話。
周連連自顧自的講著,“你憑什麼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你當我們蘇蘇是什麼人?憑什麼你回來,蘇蘇就要重新跟你在一起?啊?”
“連連!”蘇嬈喚了她一聲,“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周連連哽咽兩聲,“我說我為你傷心啊!”
蘇嬈道,“連連,你喝醉了,別說了。”
說完,蘇嬈給周恒使了個眼色。
周恒點點頭,剛要起身,被江季洲喊住了。
“阿恒,你坐下,讓周連連繼續說。”江季洲語氣淡淡,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周恒想了下,還是坐下了。
畢竟有些事情,怎麼開口,怎麼說清楚,是需要一根□□來點燃的。
周連連指著江季洲,“你知不知道,蘇蘇這八年來受了多少的苦?她流過多少眼淚,你知道嗎?”
江季洲搖頭。
“蘇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從你八年前為了養傷離開,再到後麵你失去音信,蘇蘇不知道哭過多少次。”
“每一次她哭,都會埋怨自己,給你帶去了禍端。”
“她總說,如果不是她的話,你還是那個恣意瀟灑的少年。”
“可是哭過以後,蘇蘇還要恢複成以前的樣子,樂觀開朗的麵對大家,好像沒有那麼回事兒一樣。”
周連連嗓子明顯啞了許多。
這八年來,她看過無數次蘇嬈哭的時候,也看過無數次蘇嬈難過的快要死的時候。
每一次,她都氣的牙癢癢,恨不得自己是小叮當,拿出穿越門來直接找到江季洲,把他拎過來。
包間裏的氣氛很沉重。
蘇嬈抿著唇,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江季洲瞥了眼周連連,語氣淡淡,“說完了?”
周連連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可一對上江季洲寡淡的目光,突然就什麼話都忘記了,酒也醒了三分。
周恒見狀,伸手拉在周連連的手腕上,“你可快坐下吧。”
周連連搔搔頭,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反正...江季洲你很過分就是了,對,你是個渣男!”
“恩。”江季洲應了聲,同意她的話,“我是很過分,但我不是渣男。”
江季洲伸手握住蘇嬈的手,然後手指插.進她的指縫裏,和她十指相扣。
“寶寶。”江季洲喚了她一聲。
蘇嬈抿唇,一下子酸了鼻子。
蘇嬈深吸一口氣,輕輕吐出,“那什麼,我一會兒還要去電台,我怕堵車,我就先走了,你們幾個繼續,賬記在我身上。”
說著,蘇嬈起身,同時抽出了自己的手。
蘇嬈頭也沒敢回,拿起自己的包快步出去了。
江季洲跟周恒交代了一句,起身去追蘇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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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私房菜館的門,蘇嬈步子便慢了下來。
周連連的話,說中了她心裏的一部分。
她喜歡江季洲,愛他,也願意等他,可她也不是聖人,等待著一個不知道多久才會出現的人,饒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也偶爾會有委屈難過的心▽
出了電梯,蘇嬈也沒能緩下臉上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