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你們在此處做什麼?”花九簫將刀掛在腰間,朝著曲黛黛和雲錦走去。

曲黛黛和雲錦見了他,俱是眼睛一亮,如同見了救星。

“九簫爹爹,我的花兒快死了。”雲錦衝過去拽著他的袖擺,唇角一抿,委屈巴巴地說道。

花九簫的目光落在曲黛黛麵前那一片蔫了吧唧的芽兒上。

“蔫了的好好照顧,興許還能救一救,這枯死的,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曲黛黛皺眉,轉頭看向花九簫,“師父有辦法嗎?”

花九簫凶殘歸凶殘了些,涉獵比她寬泛多了,他星辰閣裏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藥,都是他一手研製出來的,也許他有辦法也說不定。曲黛黛不由得將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聽曲黛黛這樣說,雲錦的眼底綻出晶亮的光芒,眼巴巴地望著花九簫。

被曲黛黛和雲錦這一大一小盯著,花九簫額角跳了幾下,揚聲喚道:“沈流雲。”

“穀主有何吩咐?”沈流雲聽到他的名字,立時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抱拳道。

“去星辰閣的二樓一趟。”花九簫將一枚蝴蝶金令丟給他。

不用花九簫把話言明,沈流雲便知他的意思,他點了點腦袋,握著蝴蝶金令,飛快地朝著星辰閣跑去。

沈流雲動作很快,片刻後,他抱著一隻金色的盒子來到了花九簫的跟前。花九簫頷首,沈流雲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支手指般大小的琉璃瓶,走到花圃前,將瓶中液體倒在枯死的芽根下。

沈流雲做完這一切後,將瓶子收起,放回盒中,抱著盒子離開。

曲黛黛驚訝道:“師父,這是?”

花九簫伸手,將她從地上拽起,抱在懷裏,貼著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弱水。”

曲黛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葉雪幽是不是和你說,一滴‘弱水’可毒殺千軍萬馬?”

曲黛黛點頭:“江湖上都是這麼傳的。”

不止江湖上這麼傳,就連原書都曾暗示過“弱水”毒性的厲害。若非如此,當年花九簫用假“弱水”也不會輕易騙過司荼川。

“那是我叫沈流雲故意散播出去的。”花九簫聲音低得隻有二人能聽見,“‘弱水’要真的那麼厲害,為師早就一統江湖了。其實,它隻是一味普通的毒,唯一的作用是能讓人死得更美罷了。”

中此毒者,會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裏,綻出極致的美麗,然後,再將這美麗一點點摧毀,如此,才滿足花九簫的惡趣味。

曲黛黛腹誹,果然是大魔頭才會發明出來的變態玩意兒。

聽聞這些芽兒會重新活過來,茁壯成長,開出花兒,雲錦的臉上總算恢複了笑容。

“我餓了,陪我去吃飯。”花九簫握住曲黛黛的手。

天色一暗,芳華小築的燈籠次第亮起,昏黃的光芒透過燈籠的白紗,映照著長廊。

花九簫站在長廊中,一襲紅衣被月華鍍上一層銀霜,透著靡麗的豔色。

沈流雲從院外走來進來,行至花九簫身邊,俯身行了一禮後,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耳語了一陣。

花九簫眸色變深,沉聲道:“消息可查證過?”

“千真萬確。”沈流雲道,頓了頓,神色為難,“各大門派都已經集結神女峰下,蓄勢待發,不過,依屬下觀察,那地方沒幾個人能上得去。”

“此事關乎黛黛的性命,本座需親自走一趟。”

“可是穀主您的傷勢沒有痊愈,神功也未……”沈流雲麵露擔憂之色。

“不必擔心,本座不在的時候,照顧好黛黛和雲錦。”花九簫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