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心跳聲在寂靜裏的房間裏響起。
她的神智被驟然觸到的冷意而喚回了一些,又被緊接著的熱意所襲,雙手不由自主地撫向他的後背。
“你的心,跳得很快。”
右手不知何時停在了他的左胸`前,她的笑容如綻放的玫瑰一般妖嬈豔麗,充滿了惑人的吸引力。她就像是從遠古傳說中走出來的美豔女妖,媚眼如絲,風情無限。
多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又多麼可怕的一個眼神。
他的呼吸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
神清握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前。
“我的心跳,也很快呐。”
這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語,還是有意識地勾、引,他不知道。
他知道,在這一刻,還能夠保持冷靜的,是聖人。
顯然,奈良鹿丸,不是。
他麵前的人,總是可以這樣,這樣地輕而易舉地摧毀他所有的理智,讓他的理智如同被火焰燃盡一般,僅剩灰燼。
而這樣的權利,是他給她的。
從來沒有這樣強烈地想要擁抱一個人。
從來沒有這樣強烈地想要得到一個人,
黑眸與藍眸相對,曖昧在空氣裏升華。
他伸手撫向她的臉頰,指尖順著纖細的脖頸下滑,移向她的完美的肩線。
紅色的和服像一隻跌落的蝴蝶,滑落在了黑色的地板上,又像是黑暗之上,盛開著絕豔的曼珠沙華。
他的手依然在動,伴隨著他不曾平靜的心。
直到他看到了此生最美麗的風景。
……
親吻,擁抱,他們感受著最真實的對方,感受著來自內心深處最真是的穀欠望。
最後,他停下了所有的行為,替她穿上衣物,拉好衣襟,撫平衣上的皺褶。
下一秒,她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腰。
“不要緊嗎?”她意有所指。
他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強壓下躁動不已的穀欠望。
愛一個人,所以尊重一個人。
在奈良鹿丸的心裏,神清值得最好的。
“我沒有後悔。”或許是想要幫助他一起轉移轉移力,神清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也永遠都不會後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知道我的選擇將付出怎樣的代價。”
所以,你不必感到任何的愧疚。
“我所得到的,遠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僅僅一個你,就是一個世界。
“嫁給我吧。”
很久之後,他麵容沉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而心裏卻在想著,還是早一點結婚吧,否則遲早會瘋掉的。
她想,真是一個不浪漫的人。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天時地利就更沾不上了。
不過,她喜歡就好。
“好。”
。
突然間,神清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眼眸威脅地眯起。
“據說,每一個滿十四歲的男忍者,都會被前輩帶去某個地方,你也是嗎?”
嗯哼,他要是去了,以後就有得好瞧了。
“沒有。”極盡淡然的語氣,奈良鹿丸的嘴角上揚。
的確是有前輩提議,不過他在任務一完成就溜掉了。
“真的?”
“真的,我發誓。”
“吉乃阿姨說,男人的誓言都是用來欺騙天真的小姑娘的。”
簡而言之,不可信。
“我不是老頭子。”
他毫無責任感地抹黑老父。
……
在酒吧包間裏,他們呆了很久,差不多該到了晚餐的時間,本以為已經沒什麼人。
隻是沒想到,剛開門,就看到金色的發戛然劃過空氣。
井野。
山中井野。
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向金發主人跑過的軌跡。
隔著沒有多少距離的另一個包間的門口,日向寧次站在哪裏。
那個包間裏的燈被調亮了許多,所以,在明亮的光線之下,兩人無比清晰地看到了日向寧次清俊的臉上映著一塊紅印,而那塊紅印的形狀,隱約是一個巴掌的樣子。
“白眼色狼。”
隨便想想都能夠想出十幾個版本的神清,給日向寧次取了個外號。
“十分貼切。”
在日向寧次難看的神色中,奈良鹿丸接了下去。
而回應給兩人的,是門一下子被關上的響聲。
“也許,他需要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她調侃著。
“不、我想他更需要一個醫生,心理和身體雙重的。”
治療外傷的同時,治療內傷。
他不無幽默地反駁。
“你好毒。”
“彼此彼此。”
餐廳在三樓,是采取自助餐的形式,這個時候,人已經比較多了。
在拿食物的任務被奈良鹿丸理所應當攬走並執行後,神清和禦手洗紅豆和卯月夕顏打了招呼,但並沒有準備和他們坐在一起,因為她們的身邊有“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