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車送我去機場,讓你請了半天假。”袁泅湘有些歉然的說。
許瑋玲大學畢業之後,就在一家小貿易公司上班。
薪水不高,可是她工作很認真,平常就算生病,也不輕易請假的。
“都幾年的老朋友了,還講這些!你隻要記得帶禮物回來,就對得起我了。”
袁泗湘笑了笑。
“說真的,我蠻想跟你一起去玩的,以前很多大學的同學都去過北京或是上海旅行,我卻沒去過。”許瑋玲感歎地說。
“等你有連續假期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
“好呀!隻是假期不是我自己排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呢!唉……”
“總會有機會的嘛!等一下到了機場,你就回去上班吧!不用陪我等了,省得停車麻煩。”
“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
“沒問題,我又不是第一次搭飛機。”
“說的也是。好吧!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
“你也保重。”袁泅湘真摯地說。
許瑋玲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兩人從大學一年級就認識,後來又一起租房子住,一直到現在都七八年了,從來沒有吵過架。
她們總是互相照顧、互相依賴。雖然都是成人了。
但每當其中一個人去旅行或出差的時候,剩下的那一個總會覺得特別寂寞。
“你不在,你那幾盆水仙我會先替你照顧,早點回來,你知道我隻養得活仙人掌。”
“嗯。”袁泗湘微笑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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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泗湘先到香港轉機,接著毫不耽擱地趕到湖北和徐教授會合。
考古地點位於湖北荊門市的山區,因為位置在有點偏遠的群山之間,為了方便,在考古地點附近比較高而平坦的地方,以組合屋建了一個臨時的住宿區,供大批的考古專家及工作人員歇宿。
袁泗湘晚上就住在這裏,白天則跟著徐教授及一些前來幫忙的研究生,一起進行考古工作。
因為她的專業能力還不及其他的專家學者,所以不能擔任什麼重責大任。隻能負責整理從墓室裏出土的陪葬器物。
不過光是這樣,她就很高興了。
她蹲在一座傾頹的古墓外麵,小心翼翼地以刷子清理剛出土的幾個陶器碎片。
刷著刷著,豆大的雨滴突然一點一滴地打在她頭上。
她發覺下雨了,連忙將陶片裝進防水的箱子裏,以防被雨淋濕。
雨越下越大,她趕緊將散落在地上的工具收到工具箱裏,再從登山袋裏取出備用的雨衣穿上。
正忙亂著,一群考古隊人員從墓室裏走出來。
“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這一帶土質鬆軟,加上豪雨,恐怕會有土石滑落的危險。”徐教授對袁泗湘說。
“好。”她應著,從登山袋裏取出其他的雨衣,遞給那些隊員。
徐教授帶著眾人往臨時住宿區的方向走;袁泗湘扛起自己的登山袋,也跟著他們走。
“泗湘,你的背袋好像很重,我來幫你背吧!”跟她走在一起的博士班研究生王誌,看她扛著沉甸甸的背袋。有些不忍。
“不用麻煩了,你的東西也不少啊!我自己來就行了。”袁泗湘笑著拒絕。
以前在台灣做田野勘查時,她都是自己扛著好幾公斤的登山袋南奔北跑,早就習慣了。
“天雨路滑,怕你不好走。”
“不會啦!謝謝你。”她真誠的說。
“看不出來你個子瘦弱,體力還挺好的。”
“訓練出來的啊!我們係上的老師說我的體力好得跟牛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