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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以後不要一個人到山上,我不放心。”

“不會有事的。”她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也有些不安。

如果今天要殺害她的人,真的是熊鉞,那他一定會再找機會下手。下次,她能逃得過嗎?

下山之後,泗湘遠遠看到熊鉞站在湖邊練兵。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了?”屈偃感受到她的顫唞。

“不,沒什麼。”她連忙說道。

屈偃將她背回房間,放置在床邊。

他脫下她的鞋襪,在她腳踝敷上藥膏,細心推拿。

“痛不痛?”

雖然額頭上因疼痛而沁出了冷汗,她還是搖搖頭。

推拿好了之後,他替她那些被荊棘樹枝劃破的傷口清洗敷藥。

藥粉接觸到傷口的刺痛感,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會痛吧,看你下次還要不要摘花。”他輕笑韻說。

泗湘勉強笑了笑。

上完藥之後,屈偃便要離開,讓她自己在房裏休息。

“偃,你要去哪裏”望著他正要離開的背影,她連忙問道。

“回書齋。”

“我也要跟你去。”

“你不休息嗎?”

泗湘搖搖頭。“我想待在你身邊。”

留她自己一個人在房裏,萬一熊鉞趁別人不注意偷潛進來,她不就沒命了?

“拿你沒辦法!”屈偃折回來,彎身抱起她。

第7章

那天受到襲擊之後,泗湘就盡量待在屈偃身邊。

熊鉞見到她的時候,也總是瞪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雖然她不能確定那天對她射箭的人是誰,可是她對於熊鉞並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她每次見到他,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當熊鋱在大發議論的時候,她不發一語。就算有時候他的言論實在狂妄過頭,她還是不表示意見。

一來,她不願讓屈偃為難;再來,她覺得頂撞熊鉞,會對她的生命造成危險,因此,她能不說話,就盡量不開口。

看到她的沉默,熊鉞很得意,一副他的見解是天底下最公正的至理,無人敢反駁的樣子。

他偶爾會以眼神對坐在屈偃身後的她挑釁,但她不理他。

今天收到消息,秦始皇巡行即將來到南方。

熊鉞認慕這是天大的好機會,因此他極力主張出動所有的人馬去襲擊秦始皇。

屈偃聽他說得口沫橫飛,仍舊一言不發,徑自盯著地圖沉思。

“你為什麼不說話?”熊鉞結束了一大段落精彩的狙擊計劃,才對著屈偃問道。

“我在想,你所說的可行性。”屈偃慢慢地抬起頭來。

“這有什麼好想的,去做就是了!想東想西,等你想好,秦始皇的鑾駕都過去了!機不可失、機不可失啊!”

“動員全部的兵力,不能不謹慎。我一直覺得,贏政巡狩天下,身邊的防禦兵力必然比在鹹陽宮時嚴密數倍!”

“這怎麼可能!他能把秦國的軍隊帶著跑嗎?”

“他明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六國人民的仇恨,還敢四處巡行,恐怕有什麼陰謀。”

“陰謀陰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這也怕、那也怕,我們什麼時候才報得了仇!”

一直安靜得像不存在的泗湘,驀然開口:

“有命才能報仇,像你這樣急著去死,對大局有什麼幫助嗎?”

她本來是不想說話,但看到熊鉞對屈偃不太禮貌,她實在忍不住了。

“你說什麼?這裏有你說話的餘地嗎?你才急著去死!”

泗湘冷冷笑了一下。“我急著去死,可惜光憑那三枝箭,我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