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皮怎麼能這麼厚,想從她這兒套得信息的。

以彭晏然的性格,她不屑於為自己辯白,也不屑於奉行“會哭就有奶喝”的嚶嚶亂哭,但這些不是說她什麼都不計較,是個沒心眼的人。

或者曹大小姐是貴人多忘事,這世上隻有她能按著別人頭地去冤枉去**,等事情過了,連個道歉都不必說。誰都應該屈服於她的“公主病”,默默原諒她。

曹丹華也實在不會看顏色,已經吃了個釘子,還再問,“你知道那個賤【人是誰嗎?”

“你說老板娘?”彭晏然故意氣梗她,“這事兒我又不關心,又怎麼會知道。”

言下之意,也就隻有她這麼無聊的人,會死盯著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並自以為是的活在自己的臆想裏。

曹丹華沒聽出彭晏然的嘲意,或許頭腦簡單如果還有個好處的話,就是曹丹華或許會為此延年益壽。

但“老板娘”三個字又讓她火大。

聲音尖利,“你叫她老板娘?她這個賤人算什麼東西?”

彭晏然道,“她和蘇總領了證,無論是法律還是**上都是最合法的夫婦了,難道她不當得我叫聲老板娘了?”

曹丹華說不出話,氣指著她,眼眶下花著的黑色眼線液讓臉看起來滑稽可笑。

“倒是曹小姐,你無故的侮辱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這一聲‘賤人’罵的是誰?想必你搬了石頭砸腳,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彭晏然伶牙俐齒,冷靜幹練,說完了也不等曹丹華反應,轉身就走了。

事實上要等曹丹華腦筋轉過彎來,也實在需要太長時間。隻是聽說,後來她在過道,公共區域亂砸大廈內的裝飾花瓶踢翻物件的,很如潑婦。

樓下保安打電話來問彭晏然要不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去,彭晏然想了想,曹丹華到底是大小姐,又是親戚的,保了她的顏麵,沒讓趕出去。

但這麼一來眾人更不會對她有好感。

要說例外,也是有的。

等下班的時候,楊偉匆匆忙忙地來找彭晏然。

“彭姐你救救我吧。”楊偉哭喪著臉。

彭晏然看他這表情,心說不妙,也沒應承下來,“你先說出了收買事。”

“我把蘇總的事給透出來了……我也不想的,曹大小姐就這麼問我,我也不知怎的就說了。”

彭晏然很久沒說話,臉上冷著讓楊偉膽寒。

許久,她咬牙說了四個字,“你丫混蛋。”

“彭姐,我也是不得已……”

“你不得已個p。”彭晏然很了然,“是因為收了她的錢吧?”

“這……”

“你敢說沒收過。”

楊偉本是來求主意的,卻被個女人刁難,麵子很下不來,“是收過,這樣的情形,換了你也沒辦法。”

“她給了你多少錢?”

楊偉不語。

彭晏然卻給他算賬,“作為個男人,你真是太好打發了。”

楊偉有些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彭晏然冷笑,“她多久給你一次賄賂,算得頻繁點一個月給你包個紅包,你就覺得要拿她錢忠她事了?”

楊偉也自知理虧,“我也不喜歡這個大小姐,可咱們不能和錢過意不去吧。”

“沒讓你和錢過意不去,可給你工作,發你工資的是蘇總不是她。”彭晏然道,“真是不會算賬的男人,養活你的,是你的基本工資,還是這個女人打發你的幾個小錢,這你還不清楚了。”

楊偉一愣,的確,額外地拿到曹丹華的賄賂他很高興,但那些小錢怎麼比得上一分穩定的薪水。

他在公司裏已經是這個職務級別了,雖然比上不足,外放到子公司也能作威作福,生活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