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樂意,“這裏的些老街坊都還沒打過招呼,走的也太突然了。”
這會兒還顧及這個?
徐外婆比女兒思路清晰得多,“等這裏動遷了,還哪來的街坊。”
私下徐惜早把那套如何“違法亂紀”的釘子戶方案和外婆通過氣,徐外婆根本就沒反對,甚至說,“你是個小姑娘臉皮薄,上街擺攤的事就讓你阿婆我來做,一老太擺個攤賣茶葉蛋也不丟人。”
要不是因為外婆一出動就要被母親知道,徐惜也答應了。
如今祖孫倆計議已定,徐媽媽在一母一女的夾逼下獨木難支。
收拾完東西,房東提供的是簡裝修房,一家人連著家具都搬了走。
隨後又是叫人進行了簡易工程,老式住房露台麵積總不小,楚光頭辦事一條龍還總算牢靠,帶著一群不知哪來的灰頭土臉的民工兄弟們上門搭建違章建築敲敲打打。
其實對著這一群壯年的男人,徐惜還是有點怕的。隻是楚光頭賣著麵子,對徐惜隻有客氣,進門就對著小弟們吆喝:“小心點,別弄壞主人家東西。”
徐惜覺得對著**底氣不足,不知道她此刻在同樣戰戰兢兢的楚光頭心目中已經定義為一個“背景不好惹”的女人。
敲敲打打了一天,等換鐵門的時候,徐惜格外留了個心眼,直到工程完了,楚光頭帶著小弟們離開的時候,徐惜遞給他一個信封,“今天大家也辛苦了,我也招待不好,這些給楚哥帶著兄弟們吃頓好的。”
楚光頭還不好意思收,“怎麼好意思收你的錢。”
這位“大姐”別找他們麻煩就好了。
徐惜也不是個不懂理的人,**不是做活雷鋒來的,人家帶著小弟忙活了一天,總要有點勞動所得。楚光頭已經做到小頭目了,還要瞻前顧後顧及點事。他手下這些小弟年輕力壯,不拿錢犒勞了,隨便來一個民工小弟半夜來撬她家的門,徐惜都有得受的。
徐惜當然堅持讓他手下,“別讓兄弟們白跑一次。”
楚光頭掂了掂信封,很是厚實,也是眉開眼笑地答應,“往後徐小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情麵是情麵,背景也是背景,但一切關係的來由客觀條件作用雖大,還是需要當事人自己精心經營。
等這些人走後,徐惜清掃了下裝修的痕跡,開著窗風吹了三天。
然後再回到老屋鋪陳,搬回家來。
空蕩蕩的老房子裏家具都隨著母親和外祖母搬空,隻留下了一張破損的席夢思床墊,徐惜在床墊上鋪上棉花毯,鋪蓋被子,白藍小印花的床單,還有留了些衣物、日用品就搬了回來。
再在街邊五金小店裏買了一張簡易折疊桌,幾張家裏原本留下要扔棄的折疊椅,灶頭天然氣沒有斷,稍作收拾,一個人也勉強可住。
徐惜本就是一個個人能力極強的人,裝修、布置屋子、擺設家具,獨立地做完了。根本無需任何人操心。
剩下的事就是擺攤拍照。
地頭蛇是自己人,自然不會收徐惜保護費,找她麻煩。操作起來相當方便。
稍後的時候,小情侶兩人還拿這樁事說笑。
問題是擺什麼攤。
鑒於徐外婆的現身說法――賣茶葉蛋是老太太的專利。
徐惜首先否決了賣食物點心,“賣蛋餅什麼的,我還要一清早去弄罐煤氣,多麻煩。”
重體力活,她幹不了。
“怕什麼,你擺攤,我替你扛就好。”蘇南絕對在一邊挑唆,“你不想賣蛋餅,那就賣菜算了。”
徐惜嘴角抽搐,“我家都是城市人,哪裏來的菜?”
早些年的時候,市郊確實有不少農民挑著自留地的菜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