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一些誤會,可以單獨談談嗎?”

她這麼轉**度,臉上實在笑得令人覺得不適。

明知惡意,明知是鴻門宴,徐惜還是沉靜下心來,“好。”

曹丹華倒很是意外她會這麼好說話,吃驚中卻也很情願徐惜這樣的配合,說道,“那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坐吧。”

――隨便,還真不隨便。

曹丹華把她請到了王府飯店。

一看這檔次,徐惜就知道這絕不會是次便飯。

果然一打開包廂的門,徐惜就看到了兩位這輩子對她偏見最大的女士正在交談之中。

一位是郭謙暉之母,差點成了徐惜婆婆的那位郭太太,另一位則是徐惜生父的後妻,衛舒安。

衛舒安燙著小卷發,皮膚白得不自然,中年也發了福,作為院長太太富態的坐著。

徐惜和她已然有十多年未見,印象中這位後母尚是一個口蜜腹劍、蛇蠍心腸的妙齡女子。

一個能牽著小女孩的手把她一次有一次地往遠處送走,在她生父不在時將她遺棄的後母。更不堪的是,當這個小女孩向自己生母求救的時候,衛舒安還能裝作一副義正言辭地樣子誣陷徐惜的母親不服法院判決和南方搶孩子。怕在丈夫麵前事情敗露,衛舒安帶著一群人到徐媽媽的臨時住處爭奪孩子,徐媽媽怕女兒再受**自然不從,稍和人拉扯就被誣陷進了派出所拘留。

――這個女人是她家不幸的開始。

徐家原本家境平平,卻是個美滿的家庭。當時的徐父徐峰茂尚是醫院中資曆尚淺的小醫生,隻因偶然被院長千金中意,而不得解脫。

徐氏夫婦彼時家庭幸福,並且女兒都已經不小在記事的年紀,徐峰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又怎麼想惹院長千金?他也不願做一個拋妻棄子的陳世美。

然而他在衛舒安的父親手下做事,當醫生的難免有一些醫療事故。徐峰茂就有這麼一次惹上了醫療事故,病人家屬甚至要和醫院打官司,上級對應於徐峰茂的處置是當即停職――後來是靠了衛舒安在當中動作,院方和病人用錢私了,才收的場。

因為這一次的事故,衛舒安就拿捏著這點要挾徐峰茂與其約會。徐峰茂無法,兩人私會開房衛舒安更拍照留下證據。

之後就更是順利,衛舒安拿著這些證據繼續對徐峰茂進行要挾:要是徐峰茂不離婚和她在一起,她就拿著這些照片告徐峰茂亂搞男女關係,流氓罪。

這個女人是她家一切不幸的開始。

便是經過了十多年,自己已於一無知幼女長大**,再次看見中年發福的衛舒安端著貴婦架勢,趾高氣揚地藐視她時,徐惜也不由握緊了手。

拆散她的家庭,甚至連當時一個小女孩的徐惜的生命都不放過――隻因衛舒安看上的這個有婦之夫還有個拖油瓶。

因為高高在上的她覺得被她看上的情郎有這麼個拖油瓶很是膈應,所以理所應當,所有讓她膈應的人都該死。

十多年了,衛舒安除了發福,養尊處優相貌變化不多。而徐惜由女童長大**,衛舒安倒一時沒認出來。

“這就是徐惜了?”

曹丹華得意地渺了眼徐惜,“是啊。”

衛舒安便拿出一副後母長輩的架勢,“那麼年不見了,還是長得一臉苦相,一點長進都沒有。”

郭太太頸中掛著一串黑珍珠的項鏈,脫下裘皮大衣,裏麵的針織時裝更顯得雍容華貴。

她於徐惜也算熟麵孔了,郭太太因為兒子郭謙暉之事一直視徐惜為眼中釘,今天更接著後母衛舒安說,“這好歹也是你長輩,徐小姐都不來奉茶問好,真是沒家教。”

又像是想了起來,轉頭和衛舒安說,“徐太太莫生氣,當著您麵教育孩子,真是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