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小姐們也因個別人的素質,全盤否定公立學校的同齡人。

――這也就是私立學校的學生不愛與公立學校學生接觸的理由。

多少人隻是為了占便宜而顯得自身尤為惡劣。

在這些少爺小姐眼中,唯一能交朋友的也隻有私立學校的同學。

所以當那麼多年後,在接觸到了程筱匿這個層麵的大小姐後,徐惜也很明白的心態。

窮人憎恨有錢人,其實有錢人更害怕窮人。

徐惜嫁給蘇南,作為朋友的程筱匿也難免會為他著想:這個女人是不是為錢來騙婚的?

但程筱匿本心是個不壞的人。到認可徐惜人品之後,她又會轉而為徐惜想,處在這個階層,她見慣了男人有錢始亂終棄。

為何要門當戶對,因為門當戶對,在出事後,女方有能力維權。而程筱匿會為徐惜考慮到,如果她將來的婚姻如果出了意外的話,那麼吃虧的隻會是她。

“不過看蘇南黏你的那個樣子,我想我這個娘家人往後也出不了馬。”程筱匿說道。

不遠處,有幾個男人喝著酒,侍者過來對她們說,“兩位美女,那幾位先生想請你們杯飲料。”

如果是旁人搭訕,自然也不用理會。回頭看了一眼,不是別人,正是蕭易、張清磊和紀澤。

都是熟人。

徐惜倒是對蕭易這位蘇南首席的好基友印象深刻,微笑地說了聲,“蕭先生。”其餘便等著人引見。

程筱匿自然和他們都是認識的,介紹道,“這一位是張清磊張老板,銳華就是他們張氏手下的產業。”

銳華影視公司,和上次酒會上見到的本城四少之一的許拓是處在同一領域的競爭對手。

程筱匿更對徐惜壓低了聲說,“你老公的親密合作夥伴喲。”

這個壓低了聲,實則大家都聽得見。

徐惜訕笑,對張清磊打招呼,“幸會。”

張氏從外開拓業務到了本地,張清磊除了是張氏集團的少東家外,本人主要還是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而程筱匿介紹起紀澤是另一番模樣,“這是紀澤,精算師……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程筱匿攤攤手,衝紀澤說,“你自己做個介紹吧。”

徐惜卻是知道,“精算師?”

“你知道?”

徐惜點頭,郭謙暉就是學數學的(統計),四年畢業國家精算師考不出,北美精算師考試過了兩門――高興得他想去放鞭炮,可見這個考試之惡心。

就算到目下郭謙暉都沒全考出來,事實上要考國家精算師資格,全國通過的人數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百個。

哎,這是個號稱比小當家的特級廚師資格更難考出的項目,瞬間徐惜對著紀澤的崇敬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高人”紀澤其實是三人中年齡最年輕的一個,相對來說,他隻有二十八歲。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應用數學與計算。”

高人天天有,徐惜從沒想到過第一流的高手竟然隱沒在她從前最看不上的紈絝子弟之中。

傳說中的紈絝子弟,難道不應該是不學無術、為非作歹、花天酒地的嗎?

程筱匿沒心情聽他們這樣的學院風,直接挑破了,“徐惜你可別被他給唬住了,說穿了這人就是個千王。”

“嗯?”

“這個人,在澳大利亞組了一群數學係專業的教授博士,兜轉世界各大型賭場裏出老千。”

徐惜脫口而出,“他不怕被人切手指?”

數學家組團刷賭場,我勒個去,你們的學術學到哪兒去了?你們的節操呢,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