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營造我被商鳶身邊的侍衛綁走的假象,再引遲聿前來救我。”

“可為什麼,我會中了迷[yào],迷[yào]之後還有媚藥?君乙若來遲分毫,我是不是就會被人……”她說到這處,自己都說不下去,猛地拽住了遲陵的衣領,壓抑著怒意道:“遲陵,你是不是該好好對我解釋解釋?”

遲陵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因為生氣,她原本素白的小臉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就連天生含著水汽的秋水剪眸,此刻也激蕩著難以遏止的怒意。

從前一直沒有察覺到,這麼嬌小的丫頭,一旦生氣也會這麼有力氣,把他拽得這麼緊,他要是不解釋,甚至不懷疑她會撲上來咬他。

遲陵歎了口氣,“老實說,我確實沒有提醒你下藥之事,我在你身邊安排了人,他會好生照看著,不讓那侍衛假戲真做,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在意。”

商姒不由得冷笑,“所以,你就放心地對我下藥?”

“藥不是我的下的。”遲陵眼瞼低垂,低聲道:“此事我有私心,薛翕是你我共同的敵人,此番若是隻動商鳶,還留下一個薛翕逍遙法外,難保他還會做些什麼來,與其如此,不如一石二鳥,將他們都一網打盡。”

遲陵抬起頭來,注視著商姒的眼睛,慢慢道:“所以,我事先找來了薛翕。”

……

兩日前。

薛翕通過侍衛通傳,輕車熟路地進了遲陵的書房,對軟榻上閑閑倚著的少年抬手行禮,“下官見過將軍。”

遲陵笑道:“你近來怎麼樣?聽說你傷好了。”

薛翕恭敬道:“下官無礙,還能繼續為將軍您效勞。”

遲陵聞言一笑,微微坐直了身子來,對著薛翕招了招手,讓他坐到身邊來,薛翕受寵若驚,惶恐道:“下官不敢逾距……”遲陵卻笑道:“我身邊這麼多人,都是些酒囊飯袋,還是你得我心意,讓你坐就坐,何必廢話?”

薛翕隻好應了一聲,坐了下來,遲陵又笑道:“近來有一件事,我還在遲疑要不要做,畢竟前幾回沒討到好處,我二哥還在那兒,我也不好輕舉妄動。”

薛翕便問道:“是何事?”

遲陵便笑道:“又是關於商姒。她半月前找我和解,你養傷這幾日,我已取得她信任。隻是近來那楚國郡主屢次對我二哥獻殷勤,商姒便有了危機感,如今正找我合作。”

“哦?”薛翕好奇地坐直了身子。

遲陵便將他與商姒私底下商量的計策細致地說了出來,末了,少年擺出孤傲的臉色,冷哼道:“她與郡主自相殘殺,倒也不錯,屆時我略施小計,便可讓她自尋死路。隻是此事到底有風險,萬一敗露,我二哥那處又不知如何交代……”

薛翕暗暗想了想,心道這不是天賜良機麼?就算事情敗露,也有遲陵頂著,查不到他頭上來。便連忙勸遲陵一定要下手,遲陵半推半就地答應了,為防薛翕傳信給商鳶,一整日便把薛翕困在自己府中,美其名曰共同商議對策。

遲陵拿準了薛翕的性子,又故意在後麵放水,步步引誘,給了薛翕在茶水中下毒的機會,那茶水被端去給商姒喝了,遲陵本想提醒她,但一旦提醒,她未必還會答應合作,遲陵看著已經中藥昏迷在地的商姒,還是忍了下來,命人將商姒綁起來,靜等時機。

第60章 多謝

來龍去脈俱已交代詳細,遲陵頭一次這麼底氣不足,垂著腦袋等著商姒開口。

商姒沉默許久,才道:“所以,這就是遲聿殺薛翕的原因?”

可遲聿分明懷疑了她。

那件事情有紕漏,她不相信遲聿沒有絲毫察覺,可若察覺了,為什麼至今沒有對她和遲陵動手?對她若僅僅隻是嚴加看管,可遲陵呢?從前但凡犯錯,遲陵都逃不了責罰,如今卻不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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