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粗魯地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然後把新的衣服換上,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沉著聲音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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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號晚上8點整慶功會現場。

我站在慶功會現場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裏,看見姍姍來遲的方若綺,如果不是認識她,我一定會以為是女星為了博取“萬眾矚目”這種東西,才會選擇在最後一刻到達現場。

我一眼就看穿了方若綺臉上努力掩飾的慌亂,我看見她在四處張望。

小女孩,你在找什麼呢?

王瑞恩朝方若綺走了過去,把她帶到郝友乾的麵前,應該是例行的介紹。

……

“你喜歡方若綺麼?”

想起郝友乾才在不久前揚著一張八卦記者的嘴臉問了我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這個令我一想起每日每夜不禁惡心幹嘔一路狂吐從早飯吐到夜宵的男人,總是喜歡以自認為精明的揣測來調查我究竟是對哪個女星有興趣——隻可惜,我身旁的女人總是變幻無窮從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也沒有固定的出席女伴,至今沒有被FANS拿臭雞蛋砸死的原因也隻是保密工作和形象維護做的比較好的關係——當然,排除席若雲這種我和她是用來炒作的情侶關係的情況。

方若綺。我喜歡她?

我幫她不過是因為王瑞恩,不過是因為席若雲,不過是欣賞她的才華罷了吧。

一晃神,看見方若綺朝王瑞恩投去求救的目光,但王瑞恩並沒有看到,而方若綺的手一直被郝友乾握著。郝友乾站在背對我的方向,我並不能看見他此刻的神情。

——郝友乾你這個神經病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悅地快步走到方若綺麵前,有意無意地擦過郝友乾的肩膀,繼而,我看到他臉上那種類似於挖掘出了真相之後閃耀著興奮的目光,他認為,我是特地來救方若綺的——也就是以為我變相地承認了他剛剛問的那個問題。

而事實,我也的確是特地來就她的。

郝友乾,我就是不想你這個神經病碰她。

“方若綺,準備一下,你快上台了。”我麵無表情地對方若綺說。

方若綺看了看郝友乾,呆滯地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裏。

“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還嫩得很啊。”郝友乾將放在方若綺背影的目光收回來,笑著對我說。

他的笑容也令我感到惡心。

“一個新人罷了。”我說。

我對方若綺接下來在台上的表現並不擔心,她雖然對古芊菁有著極多的不滿,但卻也不是一個不識場合隨著脾性亂來的人,再加上她對演戲的天賦極高,應付這樣一個在演藝圈裏司空見慣的情景,即使是初出茅廬,應該也不算太過困難。

郝友乾深意地笑笑,看向台上,不再說話。

方若綺走上台,古芊菁主動上前擁抱她,兩人隨即從水火不容的敵對分子變成了血濃於水的姐妹,手牽著手一起披荊斬棘,共度難關,應對記者,談笑風生。

方若綺的表現十分自然,甚至並沒有出現自己擔憂的一絲僵硬。

但是,此時她的心裏,肯定不如表麵上那般快活。

做得了藝人,這樣的事情,日後還會經常遇見。也許,這也是席若雲不希望方若綺進演藝圈的一個原因,因為在這個地方,頭頂上的光環越多,內心的快樂就越少,臉上的笑容越多,越是得不到快樂。

今夜,是我第二次聽到方若綺的歌聲。我並不知道現場臨時加入了一個合唱的環節,卻因此欣賞了方若綺的應變能力。這首《朋友》即使是耳熟能聞的老歌了,但她能和古芊菁唱得如此出神入化,也算是一個本事。

不過,我所有的讚許,都在童靖陽出現在台下和方若綺麵對麵的時候,全都一下子冷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