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總是沒有食欲。以為是生了什麼病,結果去醫院檢查,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若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打掉還是把它生下來?”
我看著眼前向我求助的徐心寧。
她的目光真誠,仿佛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而我偏偏是她最不該信任的人。
可你沒有害過我。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鄙棄過我。
我不想傷害你。
“我會選擇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我們沒有什麼理由也沒有什麼資格來決定它的生死。”
那晚,我悄悄拿走了她手裏的那杯酒,目光堅定地握著她的雙手,嚴肅地說著關於勸說她生下孩子的一切,在徐心寧眼裏我光輝四射得像個的聖母。
徐心寧離開PUB前,她對自己展露了釋然的微笑,她說:“若綺,在這個圈子裏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那杯裝著硫酸的酒杯還安安穩穩地放在吧台上。
罪惡感迅速在思想中膨脹。
卻隻能微笑著,回答,遇到你,我也很幸運。
隻有林立翔知道。
第二天早上徐心寧對媒體宣布自己已經懷孕兩個月,決定退出演藝圈好好撫養孩子成人的時候,林立翔的一聲歎息,像死神無奈的悲憫,“若綺,你這麼心軟怎麼行。”
心軟嗎?
固然是要報複的,對於那些曾經傷害過踐踏過自己的人。
卻不想莫名地去傷害無辜。
無論是徐心寧,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遇上錢永富,是她的不幸。
但曾經遭遇過那麼多不幸的我,不想成為別人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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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寧宣布了退出演藝圈的事後,沒有對外公布她將會去哪裏定居。總之,不會再是這個有著錢永富的台灣。
她走前,隻聯係了我一個人。
登機口處,她像那晚我勸她把孩子生下來時握著我的手說,“若綺,我要回去歐洲了。我的父母都在那邊。你有空了一定要過來找我。”
我笑著回答她:“好。”
然後目送她瘦小卻堅強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戴上墨鏡,前往YOGO。
此時的錢永富還在看著徐心寧突然對外宣布自己懷孕要退出演藝圈的報紙,焦頭爛額地想要取得和徐心寧的聯係——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這樣的著急,是為了徐心寧和孩子還是為了挽救YOGO直線下跌的股票。
即將踏進YOGO去觀賞錢永富那張戲劇化的臉時,手機在包裏響起來,竟是郝友乾的來電。
這個跟自己隻有過幾次交集的商界巨子。
“你好,理查。”
“方小姐,不知道現在你是否有空一聚?”
“有的,需要叫上立翔嗎?”
“不用,隻是我對你的邀約。遲些我會派車到YOGO外麵接你。”
掛斷電話。心裏有著一絲疑慮。
郝友乾這個掌握著極大權力卻永遠隻存在於幕後,與演藝圈幾乎毫無瓜葛的男人。第一次和林立翔合作那天,他親自登門拜訪。直到後來把王瑞恩突然間推翻席棱和之前郝友乾注資彩虹力挺王瑞恩的事聯係在一起,才發現,媒體說王瑞恩是因為郝友乾才能站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事情不是空穴來風。
那日林立翔對自己說,現在的彩虹影業主席,是自己這邊的人。更是篤定了,郝友乾這個人的立場。
但要說他是站在林立翔和自己這邊的,卻又鮮少見到他的露麵,無論自己和林立翔發生了什麼大小事他都一貫不聞不問。本是一個商人,他對演藝圈並沒有太多留戀,有的最多是他和一些新紮女星的花邊新聞。
所以若要說他有什麼想要掌控演藝圈的雄心壯誌,倒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