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飄進了他們的耳朵裡。她和姚父的脾氣在這方麵都著差不多,對於厭惡的人和事,都連虛應都覺得是浪費。全程,也跟厲錦琛一樣,沒有多說一句話。厲錦琛帶頭一走,她也樂得輕鬆,直接走人。
曾父從頭到尾唱了出獨角戲,現場冷得不得了,尷尬得一張老臉半點沒抬正,心裡也是一肚子火兒,想想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市裡一把手底下的一員幹將,姚家人竟然如此不給麵子,真是不爽。
曾美麗一把甩開了父親的手,低啐一句,「讓你拿熱臉帖人家冷屁股,噁心!」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
曾美麗心裡不痛快極了,氣哼哼地先跑下了樓。一邊跑,她心裡卻砰砰狂跳著,別提有多膈應了。
幾個月不見,姚萌萌是黑了瘦了,雖然還是那難看的髮型和醜到爆的眼鏡,但是她穿的外套是她看了好久的那家奢侈品店裡,新上的少女秋裝。現在,她身邊的男性又換了一個,上次那個已經很菁英,這次這個簡直就像是從小說電視劇裡走出的最佳男主角,高大沉穩,溫柔體貼,更英俊得跟白馬王子一般,就是個傻子都能瞧得出這是極品中的極品。
她就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四眼傻妞兒的運氣會越來越好?!
除了還能拿自己的外形氣質自我安慰一下,其他的……不!
曾美麗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向樓上,又不禁想到了那一麵:這個姚萌萌到底在搞什麼鬼?接二連三地跟那麼多菁英似的男人勾搭上,該不是,他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這方想著,她就借口有東西拉在剛才吃飯的包廂裡,跑了回去。
曾父對女兒的嬌氣也莫可奈合,到底爸爸是寵女兒更多的人,回頭忙向客人賠笑,「胡主任,不好意思。剛才那……」他壓低了聲兒,避重就輕地說著幾月前發生的事兒,便問,「您認不認識那個年輕的?」
胡主任聞言,心下也是一震,一抬眉就朝樓上再看去,但哪裡還見得到人,卻道,「不認識。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自以為是的很,像這樣目無尊長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指的便是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他們一眼的厲錦琛。「你說的那個姚家的小孩,看起來,哪比得上你們家的美麗。別提外形都輸了一大截,就是氣質那差得更遠了。」
曾父一聽連招生辦的主任都這樣誇獎自己的女兒,心頭一掃剛才的陰霾,急忙相請,說要再去喝茶聊聊孩子未來前途的問題。事實上,今正是曾父做東,請胡主任和幾位老師一起聚餐,為撐麵子才到這新開的豪華大酒樓,一頓飯下來,其實飯菜都不貴,就是那個酒,喝得他肉痛。不過想想為了女兒的前途,加上事業單位又可以報銷七八成,便也揭過去了。
胡主任走了幾步,又說,「那件事兒,你就別再擔心了。我都問清楚了我老上級,說就是向家那孩子為同學打報不平。以後,你們看著向家的人就繞得遠些,最好不要再有接觸。呃……」
曾父聽得頻頻點頭稱是,就差點頭哈腰了,但吸胡主任突然一頓,又緊張問道,「胡主任,還有什麼問題,您儘管給咱們多提幾個醒兒。現在這世道啊,真是一不小心就踩到地雷。我們家美麗……」
胡主任一張削瘦的臉皮抖了抖,咳嗽一聲說,「忘了跟你說。這家酒樓,也是那碧城向家旗下的產業。」
頓時,曾父的臉皮也抽搐了幾下,彷彿被雷劈中了似的。
殊不知,在他們離開時,在酒樓上的酒店,一間豪華套房裡,向東辰正獨自麵對小城繁華的夜色,滿桌珍饈,吃得懶懶散散。
桌旁,一位穿著英式標準管家服的中年男人,雙手戴著雪白的手套,為他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