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的事不是很緊,但是還要去那邊看調試後的成果。恰巧那邊有個熊貓養殖基地,所以想帶萌萌去玩玩。」

長輩們聽說了還是要工作,心疼之餘也更多了幾分理解,遂也沒再多說什麼。

萌萌被那雙溫暖的大手握著,卻有些擔憂地問,「大叔,你還要工作啊?那我還是……」

「別多想,明天去跟你的同類好好玩玩。」厲錦琛看著小姑娘,伸手刮了下她皺起的小鼻子,笑道。

這一下,可惹得小姑娘又乍了毛兒。

「誰,誰跟他們是同類了!」

「大家不都叫你大熊貓?」

「大叔,你故意的。」

「嗬嗬嗬!」

「不準笑啦!」

「熊貓很可愛。」

「難道比我還可愛?」兩隻手圈住眼睛,做可愛狀。

「呃,這要仔細瞧瞧,這眼睛好像比熊貓還大。」煞有介事,表情嚴肅。

「噢嗚,大叔你真壞!」

「嗬嗬嗬……」

這一晚,萌萌激動得有些睡不著,在屋子裡翻騰到好晚,鋪了一大床的衣服裙子,傻兮兮地央著母親幫自己參謀穿哪套更適合隔天的約會。

姚媽媽開始還很替女兒歡喜,不過隨著小姑娘那可勁兒的折騰,一會嫌顏色不配,一會又鬱悶鞋子不搭,再一會兒全好了又怕婆婆公公不喜歡,總之這就是給愛情燒的,索性也不伺候自己休息去了。

萌萌鬱悶地一頭倒在滿是衣飾的大床上,即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翻來覆去烙燒餅。最後突然想起,應該問問大叔的意見,摸過手機,開始啪啪地按起來。

那時,厲錦琛剛回到酒店,看到發來的短信,宛爾一笑。

——大叔,明天我穿什麼搭你比較好啊?你工作,我是不是要穿得正式些呢?

——不用。穿得像大熊貓一樣可愛就行了。

那時,姚家的窗口裡傳出一聲小狼似的叫聲。

「噢嗚——」

床上的小燒餅兒直打滾兒。

大叔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怎麼怎麼怎麼這樣子——嘲笑她啊!

突然,燒餅從床上坐起,看著小鏡子裡的自己,把心一橫,決定了。

……

同樣的夜,在曾家卻一點兒不平靜。

啪——

鑲著精緻亮片的小包被重重地扔在大理石桌麵上,但這桌子都是才買的新潮高檔貨,被那同樣高檔的金屬劃過,半點兒劃痕都不見,就像投進湖裡的小石子,連個泡兒都沒有。

如何解氣兒?!

於美蘿往真皮沙發上一座,雙臂一抱,十足的女王派,斜眼看著進門彎腰換鞋的丈夫,眼裡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怨憤,在心裡暗罵了句:窩囊廢!

曾父見狀,也隻在心裡噴氣兒,回頭還幫女兒拿包掛外套,曾美麗雖不至於像她母親一樣怒氣外洩,但臉上也寫滿了嫌惡,沒看曾父一眼,趿拉著拖鞋就啪啪啪地回了自己房間,用力地關上了房門。

曾父歎息一聲,坐在於美蘿隔了一人的三人沙發另一頭,說,「老婆,我也不想那樣,可是當時我聽到那個男人叫那個小陳的人打電話找的不是局長,就是處長。你說咱能不……」

於美蘿尖聲打斷話,「什麼局長處長?人家打個電話就把你嚇到了,你還能不能再出息點兒。那種連毛兒都沒長齊的人,誰知道是不是在裝腔作勢。現在年輕的小鬼都隻會虛張聲勢,在這種小城裡,你以為能碰到幾個省級單位的局啊處啊?!就你那孬樣兒……」

曾強被妻子臉上明顯的嫌惡狀弄得心頭也是氣得一拱,就硬了聲兒,「我那樣兒還不是為了咱家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美麗那事兒,咱可砸了兩萬塊。不是兩千!這才過了多久?你又折騰。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知不知道。我瞧著那男人,不是本地的,又是帝都口音。要是不小心,誰不知道這次咱還會砸多少錢?我家的錢是大風吹來的?我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