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我相信這次事件肯定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咱們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熱血沸騰,為心愛姑娘就會拚命的嫩頭青了。不過,你知道這家裡寵出來的女人們不管年紀多大了,還總是容易犯傻做出些蠢事兒的。你知道婉兒姐她國慶去了哪裡嗎?」
劉耀一聽,心頭一鼓氣衝起來,就反駁,「那笨妞兒去哪兒關我什麼事。她現在都是快奔三的老姑娘了,我這做哥哥的還管得住了。別說我,就是你家那位連二十都不到的小姑娘,更讓人不省心吧!」
劉立偉一笑而過,點頭應是,給了劉耀一個十足的台階下,氣氛輕鬆被緩和了。
「耀哥,」劉立偉送上一杯劉耀最喜歡喝的大紅袍,口氣溫厚,「恕兄弟我口臭,必須跟你醜話說在前。你這習慣當真得改,在指責別人之前,至少先自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出了狀況。咱自家人關起門來,說得再難聽,打一架了事兒,還是一家人。可要放到外麵,人家給咱的排骨吃、下臉麵,那到時候再要求人辦事兒,已經晚了。」
劉耀一聽,哪裡受得了劉立偉的這番明貶加暗諷。要不怎麼說當官的腹黑臉皮厚,這種戳心窩子的話也能直接說給自家人聽,別人受得了,他劉耀縱橫江湖多少年,哪裡受得了。脾氣一上來,立馬甩了茶碗兒,起身走人。
走之前,當然要撂兩句話保點兒臉麵,「劉立偉,你特麼就乾淨得很,你特麼就是正人君子了。我劉耀能走到今天,也不全是靠你拉拔。你要幫就幫,不幫就拉倒。少在那兒指桑罵槐,還裝好人。作!」
甩門走人。
劉立偉隻得深深一歎,莫可奈何。
事後,劉立偉還是迫於親戚關係,暗中幫了幾把,實在是他當前的權利也就僅止於此了。可惜劉耀並不知道,回頭就撒開了幫子地求人辦事兒,一直死撐著。這整個冬天,忙得腳不沾地兒,急得焦頭爛額,比起當初他創業時更可憐倒黴,甚至一次應酬時喝到胃出血送醫院急救……
一翻折騰下來,永勝華能也隻能勉勉強強支撐到春節前。
……
週六,早晨七點半。
帝都最繁華的王府井大街上,W&X集團大廈的紅色琉璃廣場上。
萌萌正縮著脖子、攏著手,穿得像顆小棉球兒似的,跺著腳看著上方那張巨幅香水廣告,廣告裡的金髮女郎美得就像剛剛做好的鎏金人兒,連眼睫毛都金光燦燦,簡直美到極致,歎為觀止,看得她目瞪口呆,久久沒能回神兒。
此時,廣場上寒風呼嘯,隻有行人兩三隻,週末這一大早的當然不會有太多人,從她身邊走過的人陸陸續續都進了那扇金紅色的旋轉門。
「哈,哈啾!」
穿得這麼厚,她還是感覺好冷啊!實在是早上的溫度已經逼近零度了,這在她家鄉涪城要到元旦才會有這麼冷,她著實不習慣,貌似衣服又穿少了。
可是看看那走進W&X大廈的時尚菁英們,她就禁不住連骨頭都想打哆嗦了。那一個個風衣飄帶,薄紗纏繞,小白腿在美麗的裙花裡若隱若顯,風情萬種的波浪長髮,光溜溜的脖子上隻繫了一根薄薄的,她一直以為是夏天才會用上的小絲巾。
呃!真是個個超足了風度,不要溫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