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相思,「已經四個多月,一百二十六天零八個小時!」

「還是你進了公司不該你進的地方,擅自得到我的行程表?」男人的固執隻有更甚。

「阿琛,你有沒有聽我說,我說我想你啊,難道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我?還是,你在亞國有了別的女人,你……」女人瞬間破了功,又撲了上去。

厲錦琛眉峰沉沉一壓,閃身躲開了。

女人的臉麵可謂被這一撲空,完全撕光,美眸中全是不甘,銀牙一咬又轉伸手去抓。頓時,兩人竟然就在走廊上動起武來,但旁人都一眼能看出,女人的凶狠勁兒,以及男人克製隱忍的退讓。最後女人幾次未得手後忍無可忍,突然痛叫一聲,佯似受傷跌倒在地,立即仰起一副楚楚可憐的麵容,哀怨無比地看著冷漠地立在一旁的男人。

「阿琛,你就這麼狠心?」

「朱婧慈,我問你最後一次,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阿琛,你知道今天我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來這裡找你的嗎?你明明知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我三年都沒回家了,我從倫敦追到紐約這裡,一個地球,都是……」

朱婧慈感覺自己真是被眼前這個冷漠狠心的男人刺傷了,她哪裡甘心,她壓抑著一股子爆發的情緒,硬是記住了柔能克鋼,美眸瞬間凝聚了一處楚楚水光,盈盈顫顫地,惹得旁邊路過的洋大漢都心疼要上前扶人,斥責厲錦琛太沒紳士風度。

厲錦琛卻一動不動,隻是冷冷地掃了那大漢一眼,大漢立即閉了嘴。

「你不說可以。等我查出來,若有公司的人牽涉在內,一個都不能留。現在開始,朱婧慈小姐,你被開除了。」

說完,他轉身回房,就要關上大門。

「厲錦琛——」

朱婧慈似乎是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氣得大叫一聲,突然就掀開身邊的洋大漢,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厲錦琛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發了瘋似地啃咬。她這模樣,完全跟剛剛到場時的優雅美麗、智慧知性,判若兩人,可把旁邊的洋大漢都看傻眼兒了。

隨即,一聲重物落地聲再次響起。砰的一下,關門聲幾乎震耳欲聾。

隱約,卻還能聽到女人憤怒拍打大門的聲音。

「厲錦琛,你這個孬種,你明明在意,你躲起來算什麼男人,你有種的就出來跟我說清楚啊!」

「厲錦琛,你不說,你就是默認了,你對我有感覺,你心裡裝著我,對不對?」

「阿琛,我告訴你,隨你怎麼逃避,這一生我都纏定你了,我不會放棄的!」

……

朱婧慈在門外等了好半晌,卻不見厲錦琛出來。

王致誠那時還在外麵,接到厲錦琛的電話後就去處理延遲回國的事宜,等他回來時,朱婧慈等不下去,就先走了。故而,王致誠也沒有機會八卦到這個「意外」。

朱婧慈當然不甘心,正如她所說的,她折騰了三年,才好不容易進了慈森集團並爬到了一定的高度,又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跑來主動表白。她一直認為,厲錦琛是個內斂成熟的男人,仍有些少年時期的羞澀和靦腆,所以她入慈森之後一直通過各種渠道向他示意,大概是還受少年時那次綁架事件的影響,不敢親近她。但她仍篤定,他在心裡是一直喜歡著她這個初戀情人的。

她向來對自己很有信心。

她就在大廳裡等著,卻是等到了天亮也沒等到厲錦琛下樓來,最後一問酒店前台,才知人早已經離開多時。

她心頭火起,立即打電話詢問國內的情況,那邊的人立即幫她查了民航航班,都表示沒有查到任何厲錦琛入境的消息。她奇怪,卻毫不死心,繼續透過自己的人脈,在大洋這邊等消息。說到耐性,她自認這世上就沒有幾個女人能與她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