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非常非常,舒服。
良久,魘足的男人抱著縮成一團的女孩回到了大床上,被子一拉開,那團雪嫩嫩的白就立即滾進了被子裡,遠遠的,回頭兩道小眼神兒就像兩柄小箭「嗖嗖」地朝他射個不停。
他一笑,此時又溫柔得仿如謙謙君子,與剛才那如狼似虎的暴君判若兩人,道,「餓了沒?要不要吃點宵夜?」
「大叔,你不要臉!」小白人立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在被子裡不知還嗡聲嗡氣地說了什麼。
「你不吃的話,那我一個人吃了。」低低的笑聲,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愉悅和舒暢。
「大叔,你太過份了。」
他心頭一軟,上前輕輕撫了撫被子下的小腦袋,溫柔地低歎一聲,然後起身離開了,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著要給小姑娘準備什麼吃的,補充剛才流量的那麼多……體力。光是想想,又不自覺地發熱,他急忙別去了腦海裡的思維,默念著佛教清心咒,大步下樓去。
萌萌怨怪地大叫,可沒人再回應她了,過了好半晌,似乎傳來關門的聲音,然後屋子裡陷入一片安詳的寧靜,她才遲疑地探出腦袋。
蝦咪?人真走啦!真的隻拿他一個人吃的東西嘛?啊,完了,大叔向來都是這樣,說一不二的。哦,不管了,要是他真讓她看著他吃東西不給,她就把他吃了!
樓下,壁鍾剛剛敲過十二下。
厲錦琛在廚房裡找著夜宵,打熱牛奶,溫熱糕點,正忙著,又有響動傳來。
「啊,阿琛,你還沒睡,這麼晚了還吃東西,對腸胃可不好啊!給我倒杯熱水。」這來的人正是厲爸爸,顯然是已經睡過一覺,口渴才出來的。
厲錦琛沒有多說什麼,立即給父親倒了杯熱水遞上去。
厲珂喝了水之後,這精神頭兒就明顯清醒了幾分,看兒子忙活的樣子,不禁露出了幾分瞭然的笑意。突然就道,「阿琛,你加油啊!前兩天我碰到你大伯,還說俊臣已經談戀愛了,說不定很快就會結婚,一定會在我之前抱上孫子。我想啊,那可不一定。要是萌萌真有了,爸就跟你曲伯伯告半年假,去國外陪萌萌待產……」
厲錦琛本來是隨老人嘮叨,左耳進右耳出了,哪知道父親大人從母親大人那裡傳染來的天馬行空式妄想症愈發地嚴重了,竟然提到了「生孩子」的問題,便沉默不下去了。
「爸,你和媽別太急了,會嚇到萌萌。她還是個孩子,我不可能讓她在求學時期讓她懷孕。」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這思想比我們還老八股啊?」
「不是我老八股,按照女性最佳生育年齡,應該在……」
「行了行了,你別跟爸說教。」厲珂擺擺手,起了身,「爸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嘛!你們搞得那麼大動靜兒,你要是老憋著不衝鋒陣,多傷身子。」
「爸……」
厲爸爸轉身時,露出了狡黠的笑。
厲錦琛站在原地,俊逸的麵容上慢慢浮上了兩抹黯紅。
以後,還是少回老宅的好——這裡隔音效果太差了!
……
萌萌在床上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人回來,忍不住了,迅速套上了厲錦琛的睡衣,因為公婆是臨時起意留宿兩人而沒有準備她的衣物。
她跳下床四處轉悠,東翻翻,西摸摸,發現這屋子真是沒人生活過的太多痕跡,連書架上的書都隻有寥寥幾本,幾乎全是軍事類書籍。很顯然,她的推測沒有錯。厲錦琛入伍後,厲家就搬到這處小洋樓了。所以這裡隻有他入伍後,偶時回來留下的一些東西。小學,甚至更小的時候的東西,都沒有一件。
等等,她又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怎麼可能連一件幼年的東西都沒有留下呢?就算是搬家了,多少也該留下一些的呀。至少,還有三年初中生活,也該有點兒東西留下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