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著房間,看到行禮箱、公文包等物什還留在屋中,確定他並沒有如她剛才恐懼的,真的離開了,而鬆了大大一口氣。
也許,他根本就是害羞!她可以肯定,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過女人,像今晚這樣大膽地跟一個女人如此親密,他應該是……害羞了,肯定是!
所以他這也不是離開,而是為之前的條件反射愧疚,不好意思麵對誤傷的她,而急著去幫她找醫護人員吧!一定是。
也許她不該突然給他這樣大的刺激,可是她不後悔!
有時候,感情也一樣,不破不立!
剛才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她感覺到了。相信經歷這次,他對她應該會有一些改變。他去給她叫醫生去了,不是嗎?而不是像上次一樣,將她拒之門外避而不見,最後卻突然消失掉。
那麼,她隻要在他的屋子裡,靜靜地等著他回來就好了。
於是,朱婧慈爬上了那大床,想要搜索些屬於男人的氣息,但可惜這裡的客房服務人員非常盡責,早已經把頭晚用過的床單被套都搜去洗掉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醒來時是被手臂上微微的刺痛給驚醒,立即就被人壓住手臂,提醒她正在治療。
「我隻是有些軟組織挫傷,幹嘛打針?」
「因為小姐您受傷的地方有觸碰到這屋子裡年久生銹的物品,為以防萬一,厲先生特別提醒最好打一針破傷風為好。」
聽到是厲錦琛叮囑的,朱婧慈才放鬆下來。但隨即又想起什麼,四處搜索。
王致誠走了上來,笑著解釋,「朱小姐,我們BOSS非常過意不去,因為長年生活習慣的原因,誤傷了您。所以讓我找了位女醫生來給您看看,您不用擔心,隻是小擦傷,BOSS表示會全權負責醫療費。要是不小心留下傷疤啥的,要做整形手術,我們也會一力承擔到底。」
朱婧慈隱隱地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阿琛他人呢?他怎麼沒回來?他……他是得喬納森談購買合同去了?」
王致誠笑容不變,眼神極冷,「他BOSS臨時接到緊急電話,要回國處理重要事物,所以先一步離開了。」
「你說什麼?」
「朱小姐有什麼問題,或需要,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全力以赴為您處理好。」
「阿琛他什麼時候走的?」朱婧慈急得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哪知腳剛沾地,就是一陣濃重的昏眩感襲來,讓她身形一個踉蹌,就被身形粗壯的女醫生給摁了回去。剎那間,她看到這男助理恭敬外表下,透露出一抹極致的嘲諷,讓她瞬間失去了反應,隻覺得此時真是赤身**般爆露在陌生人麵前,尷尬得無法言語,更氣得渾身發抖。
王致誠看著這個為愛已經不顧廉恥的女人,覺得可恨又可憐,更可笑,聲音平板板地回道,「一個小時前,BOSS已經坐飛機離開。朱小姐還是好生將養身子,切勿急躁。」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屋內屬於厲錦琛遺落的物品一一收拾裝箱,帶走。
朱婧慈已經徹底傻眼兒。
王致誠提著行禮箱,打開了房門,又回頭說,「若朱小姐沒有別的吩咐,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必須去追我們BOSS,抱歉。若您還有什麼需要,可以打我的電話直接聯繫我解決。名片,我放在床頭櫃上了。拜拜,朱小姐!」
不待朱婧慈回應,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岸邊已經有一輛白色電動汽車等著他了,走了幾步時,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伴著女人有些歇斯底裏的吼叫聲,似乎在問厲錦琛去了哪裡?!想追嗎?不可能了。不管是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的飛機,那管針藥裡的鎮定劑也不可能讓她在明天天亮前,踏出那個房間。這女人太過自詡聰明,想要狩獵卻根本不瞭解獵物的習性,反而被獵物困縛在她自己投設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