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走得很近很親密,也很崇拜這位族姐,但橫豎怎麼看都看不慣劉家人的作派,不喜與之同流合汙。
嗯,是的,朱碧嬋覺得劉家人就是一塊汙泥,特別是親眼看到劉菲兒的一些作為時,更篤定了這一點。
這會兒,隔著越洋電話,朱婧慈也不好勸說什麼,就在這時候,劉婉兒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了朱家。
朱碧嬋沒有掛姐姐的電話,聽著劉婉兒語氣親切、宛如親姐般地問候,對於劉菲兒那種移情般的厭惡感就淡去了一些。
劉婉兒對朱碧嬋是有相當瞭解的,這一方麵是通過閨蜜朱婧慈,另一方麵便是通過表妹劉菲兒。當然,比起兩個情緒化的小妹妹,她為人處事自要成熟圓潤許多,極懂得順毛捋。
「……小嬋,也許是劉姐多事兒了。之前就是聽你慈姐姐說,你最近心情不好,劉姐就想著自己有親妹子卻因故不能關心照顧,婧慈她身在國外又力所不及,所以我就大膽著越俎代庖地打個電話來問問。希望你別介意啊!」
朱碧嬋聽得對方如此客氣,倒也沒最初那麼牴觸,遂耐著性子又應了下去。
劉婉兒心下得意,就是像朱婧慈那樣高傲的女人都喜歡跟她做朋友,朱碧嬋這樣的嬌小姐對她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能被搞定。
又道,「最近牧場誕了冬馬哦!可愛極了。姐就想小嬋對小馬兒有沒有興趣,跟姐去瞧瞧。當然啦,小馬是沒有小熊貓可愛,不過騎騎馬兒,打打獵,縱情山野,也可以釋放心情。要知道,姐失戀的時候就喜歡去九龍山上的別墅住上幾天,那一下心情就霍然開朗了!嗬嗬嗬,小嬋千萬別誤會,姐可不是說小嬋你失戀。這次是你劉耀哥哥做東,到時候還可以吃烤全羊、烤全牛,跳藏舞,看跳鐵圈兒啥的節目,大概還有你認識的朋友會來,像是厲家……」
朱碧嬋聽到「縱情山野」,就有些心動了,想這整日待在學校那種象牙塔裡,有時候真會憋壞人,要不是臨近期末,她放大假時都喜歡尋訪名山大川,全球各地旅遊,遂一聽到此,就忍不住問出,「俊臣哥,他也會去嗎?」
劉婉兒的話一頓,眉頭微蹙了下,就又揚起了笑,「你耀哥跟俊臣哥向來關係還不錯呢,前不久兩人才一起喝酒吹牛,應該會來。怎麼,你這丫頭,屬意你俊臣哥?」
朱碧嬋發現自己失態,又立即迴避,「沒。隻是,我怕你們的朋友,我都不認識。我隻認識,俊臣哥一個……」
劉婉兒心下冷嘲,又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解除朱碧嬋的戒心,最終成功約定了接人的時間,滿意地掛上了電話。
那時,劉耀就湊在劉婉兒身邊,聽到那頭女孩終於應下一聲「好」之後,心情大好,直覺得那電話裡柔柔弱弱的少女聲音,如鶯啼燕鳴,美妙無比,誘人無比。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朱碧嬋時的情形,心頭莫名地泛起一絲期待感。
劉婉兒窺出幾分端倪,就攘了兄長一把,罵道,「怎麼,光聽到人家小姑娘的聲音就心馳神蕩了?這隻驕傲的孔雀,心怡的可是你的好哥們兒臣少,你這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趁打打消你的如意算盤吧!」
劉耀冷哼一聲,「瞎說什麼。那才多大點兒的小丫頭,現在爺最重要的事可不是泡妞兒。」
劉婉兒懶得理兄長的欲蓋迷彰,心裡隻盤算著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事,問,「你真的確定,厲俊臣會來九龍山牧場?我聽說他還在南方軍區,恐怕要過年才能回得來了呀?」
軍人沒有多少自由時間,除非是極端重要的事,否則不會突然離開駐地。
劉耀翹著二郎腿,攤在沙發裡,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機,開始呼喚狐朋狗友,幫忙籌劃當日的具體活動了,一邊哼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哥自有的是辦法,把你的心上人弄到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