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不知為何,看到那拳頭上血淋淋翻捲的皮肉,那些嵌入肉裡的渣質已經因堵塞著血脈而使得傷口變成了黑褐色,還有少許的化膿症狀,瞧得萌萌一下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他伸手要去擦她眼淚,她立即別開臉,哼哼,「既然可以這麼簡單就能處理好了,那你為什麼之前都不讓人家看看,就那麼隨意地包一包,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你是不是……」
總是把她當成孩子,什麼事也不會跟她說。就像是父母於子女,許多事隻有等到自己成年之後,才會明白當時父母的辛酸和不易。可是他們明明是夫妻,她一直想要融入他的世界,可是他依然在每一個細微之處,就將她推得遠遠的。
原來,身體再契合,親吻再甜蜜,那個距離始終還是存在。就像向東辰說的一樣,不管她多麼努力,也無法逃避那個「一廂情願」的事實嗎?
她的話說了一半,突然打住,然後站起身時,聲音變得有些哆嗦,「我,我去熱些牛奶來喝。你失血多,要,要補充蛋白質。」
她逃進了廚房裡,機械般地做著那些事,卻覺得心裡有些痛,難受,堵得慌。
她這是在一廂情願嗎?不不不,也許,大叔有他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吧!姚萌萌,你沒必要鑽這種牛角尖兒啊!
厲錦琛看著突然逃走的背影,有一瞬的怔忡。女孩那個突然疏離拉遠的眼神,他看清了,那裡似乎除了有不被依重的憂慮,還有他看不太懂的受傷神色。為什麼會受傷呢?
他看看自己的手,然後拿起醫用鑷子,一點點將裡麵的渣子挑了出來。那裡傳來的痛感,好像也有好久沒有感覺過了。比起當初執行那些危險任何時,槍裡彈裡去,可真是如蚊蟲叮咬一般,完全不算什麼。大概也是因為這樣與常人完全不同的心態,讓小丫頭……難過了?!
等到小人兒端著加了巧克力的牛奶過來時,厲錦琛非常配合地將一大杯喝掉。然後教導小姑娘消毒包紮傷口的一些簡單外科知識,小姑娘學得很認真,做得也非常仔細,比他想像的動手能力更強。很快手法就變得非常熟練,把他包紮得十分紮實,還弄了個蝴蝶結似的繃帶,看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做完後,她十分滿意自己的成果,還拿出手機拍了照說要保存起來,督促他愛護身體。
他看她又笑了,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萌萌,抱歉。」
她正埋頭在手機裡打字,聽他突然一說,抬眼時有些詫異,但隨即就明白了,揚起的笑容慢慢降了下去,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非常認真,輕咬著唇,彷彿在思量猶豫著什麼。
他用未傷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將人輕輕拉近,傾身想在她額頭吻一下,安撫情緒有些異恙的小東西。心想,好像這丫頭的大姨媽快要來了,才會這樣敏[gǎn]吧!
沒想到她一偏頭,躲開了,目光中一下騰起了兩簇小火苗兒,「大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別總是用哄的唬弄我。」
「萌萌……」他突然就不明白了。
萌萌沒有管男人是否懂,隻是覺得在這種時候,應該保持基本氣結,道,「厲錦琛,你說過,你是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對。」他覺得小姑娘八成是月亮週期到了。
「我癸水的時候,你會照顧我。那麼,你受傷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我照顧你呢?」
「……是。」這情緒啊!
「可是你總是習慣一個人把事情都處理掉,明明就在人家眼前,還非說沒事兒。我覺得你這樣做實在……實在,」她的眼眶忽又升起先前那樣的霧色,教他一下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