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不緊不慢道,「我已經把你嚴重脫臼的腿給正回來了。以你當前壯年,理應現在就能站起來。如果站不起來,隻能說明你陽虛體弱,腎衰脾虛,肝胃不和,內分泌失調。估計是晝夜不分,煙酒過度,暴飲暴食,縱慾過度。」
這每個四字詞,都可謂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劉耀的腦袋上,可以說是完美概括了他的日常生活,讓他頓時剛剛幹掉的冷汗又出了一背心兒。
「你,你胡說八道,本少爺年年都檢察身體,什麼時候腎……」
唰啦一下,劉耀竟然撐著要扶他上擔架的劉婉兒和劉立偉,站了起來。眾人一見,也是一片低呼。
隨即,劉耀也驚訝莫名,想他剛才明明疼得要死的,怎麼這會兒站著一點不疼了。然後,他試著挪動了一下傷腿,竟然能邁步子。接著他又朝前走了一步,沒有痛感。第三步,沒有摔倒,平衡感非常好。他一把推開了扶持自己的兩人,躬著腰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竟然真是如覆平地,沒有任何問題或不適了。
「咦,我怎麼覺得,好像還變得輕巧了些。哈哈,我能走啊,我沒事兒了。哈哈哈!」
劉耀一下子跳了起來,竟然蹦得老高,頓時興奮得他就像重新活過來的垂死之人。
劉婉兒看哥哥這模樣,嚇了一跳,急忙阻止,「哥,你別亂來啊,你剛剛才好。咱們還是去醫院瞧瞧,不怕一萬,就怕……」
「去去去,哥又沒毛病,為嘛要去醫院。不去不去,你們叫他們回去吧!」劉耀立即擺擺手,根本不睬那些醫生了。這種時候,哪個男人肯哪!要是明明能跑會跳地,還要去醫院,不是明擺著承認某人所說的自己腎衰體弱嘛!哪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喜歡承認自己才三十好幾的壯年,就腎衰的啊!
萌萌跟劉婉兒錯身時,不禁歪歪小嘴兒,吐出一句,「唉,沒文化,真可怕!」
「你……」劉婉兒登時氣得,手臂揚起做勢欲打。天知道,她已經忍這個姚萌萌很久很久了。
可惜,劉婉兒的手立即被一人抓住,沉凝的低斥聲響起,震得她瞬間蒼白了一張臉,眼神兒都不敢正視來人。
萌萌卻叫道,「大堂哥,你真沒意思!」遂哼了一鼻子,從頭到腳地睨了劉婉兒一眼,學著屠銳那警告人的動作,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劉婉兒,意謂「姐我可一直看著你呢,小心點!」,才拍拍屁屁,蹦跺跳跳回到厲錦琛身邊,挽著手臂,回頭衝她又是一記大鬼臉。
劉婉兒氣得渾身打顫,卻教厲俊臣一聲喝住。
厲俊臣一時也不知該對萌萌如何反應,回頭看著劉婉兒,斥道,「還想自作聰明到什麼時候?!你們知不知道,他外婆袁家是最古老的中醫世家。要不是他剛才給阿耀正骨、刮筋,等真送到醫院,阿耀的腿逮不定就全廢了。」
劉婉兒就是有滿腹怨恨,也不敢再在厲俊臣麵前表現半分一毫了。
「俊臣,我也隻是看哥剛才那麼痛苦,都,都……不然我也,也不會……」一句話,劉婉兒就梨花帶雨,淚不成聲,淒淒哀哀,好不可憐。
厲俊臣也不好對一個哭哭涕涕的女人再下重口,心下也明白剛才厲錦琛也是有意報復,給劉家人苦頭吃。遂換了口氣,又說了幾句,便也追著萌萌和厲錦琛的方向去了。劉婉兒拉住人想要留住,卻被厲俊臣沉著臉,抹開了手,他眼神極冷,對她的糾纏明顯的沒什麼耐心,轉頭就走。
然而,一道身影就在這時,迅速從劉婉兒身邊擦身而過,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叫著「俊臣哥哥」,便宛如一隻美麗的紫色蝴蝶,飛進了厲俊臣的懷裡。厲俊臣竟然沒有如剛才對劉婉兒那般,將女孩推開,而是扶住了女孩的肩頭,眉頭還皺著,眼神卻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