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無奈,也是掩都掩不住的。

家門不幸,當前這情形真是寡婦死了兒——沒法指望弟妹幫上忙了。也許細數今天在場所有人裡,其實最倒黴的應該算是他吧!

這時候,劉耀看著厲錦琛對著懷裡小姑娘的溫柔嗬護,也瞬間明白了之前,厲錦琛警告過他的那句話:因為你還算是個男人。可惜很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女人尤其無知下賤。

他今天的確夠爺們兒了,也夠孫子了。弟妹惹的一堆又一堆禍事兒,全教他沒臉沒皮地扛下來了。不管是事初,還是事了。可惜,家中妹妹被人嬌慣壞了,整日隻會遊手好閒,吃喝玩樂,給他找麻煩讓他擦屁股。而今這死亡的大門都為她打開了,她竟然還不知進退地繼續不要命地撒潑耍橫。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個情況,不像萌萌那丫頭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有厲錦琛這樣的大BOSS護著,想怎麼撒潑耍賴,都沒人敢多說一個字兒。

賤!還真他媽賤!

可是,他卻沒法放手。

「碧嬋,對不住了,今兒都是耀哥不好。哥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好歹看在你還叫我一聲耀哥的份兒上,千萬別告我妹妹。姚小姐,萌萌同學,今兒真是對不起。我妹她真是腦子犯糊塗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你這麼可愛善良,肯定不忍心見哥哥沒了妹妹的,對不對?請你跟你家大叔求求情……」

萌萌也不是不想給這麵子,她也挺心軟的,瞧著劉耀這可憐樣兒,又想到當初他被拒絕在慈森大廈外的慘樣兒,多少還是挺佩服他的恆心和毅力的,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公司,自己的家人而矣,並不是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壞事兒。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嘀咕,「她無緣無故地老是罵我家錦琛,必須跟錦琛道歉,不然,我不會原諒她的。」

劉婉兒尖嚎,「姚萌萌,你休想!小白臉,想讓我道歉,除非你殺了我!你不服,不服又怎麼樣。瞧你那副懦弱樣兒,還跟當年一樣。你憑什麼要我道歉,我就偏不道。」

厲錦琛聲音平板地說,「道不道歉,回頭等法院的傳票吧!」

劉耀一聽差點兒腿軟,「阿琛,別啊!」

厲錦琛聲音更冷到了骨子裡,「你沒資格叫叫我。」他的眼光淡淡地劃過了想要上前的劉立偉,劉立偉心下一怵,竟然又生生地退了回去,低頭不語。

劉婉兒突然尖笑起來,「哈哈哈,想告我,憑什麼?就憑你們的一麵之詞嗎?你們沒有真憑實據,有什麼資格告我!」

「憑什麼?!」

厲錦琛的眸色沉如爆風雨前的黑夜般,他直視已經有些巔狂的劉婉兒,一字一句道,「就憑我家姑娘說你是真兇,你就是!」

男人篤定的語氣,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個事實。就算證據不充分,還有很多漏眼兒可挑,甚至就算你是真清白,並沒犯錯——可我家萌萌姑娘就是看你不順眼,就要栽髒陷害你了,說你是傻帽兒二愣子殺人犯表子,你就是!

你就是!

這跟事實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他要寵著疼著自家小姑娘,任何冒犯者通通要付出成倍的代價。

「阿琛……」厲俊臣想要上前說情,卻被薑亦儒給製止了。這個時候,誰蹦出去都是挨槍子兒了,那個男人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沒有直接動手,已經算是給他們麵子的了。

說他顛倒黑白嗎,太過張狂嗎,可他是厲錦琛!他就有資格,也有這個資本,如此狂妄霸道的宣佈罪與懲,生與死。此時此刻,他就像個冷酷至極的君王,護著自己嬌寵至極的妃子,哪論他是非對錯青紅皂白,橫豎就是要出這口氣兒,誰也攔不住,誰也擋不了。

誰要敢攔敢擋,那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滅佛!

「不……」

劉婉兒的尖叫被徹底滅了。

劉耀不由分說地用東西堵了她的嘴,直接將人拖下了山。

而他們還沒下山時,山下就「嗚啦嗚啦」地開上來兩輛大型軍用的救護車,上麵下來的人外麵穿著白大褂,內裡卻是一身橄欖綠。其負責人直接小史上到了厲錦琛麵前,行了一個剛正有形的軍禮,直接報出了自己的部隊番號,道,「首掌,請您下令。」

厲錦琛皺著眉頭,抱起還在不滿嘀咕的萌萌,上了車,說,「先把她身上的這隻箭取了。」他默了一下,又道,「有倒刺,不能直接拔。」

若非如此,之前他們也不會要了工兵鏟子,把箭直接挖了出來。要是當場拔箭,就怕裡麵的倒刺傷到了神經,留下後患。

他捨不得她痛,她流淚,萬分之一的危險都不想讓她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