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她眼神飄忽,隨即掏出手機看時間,傻笑,「反正時間還早,我想,可不可以……再那個……」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往他懷裡蹭著撒嬌個不停。他擰了下那調皮的小臉,走到大廳後方的角落裡落座,將人逮進懷裡,狠狠地拾掇了一番。可把姑娘給羞壞了,直小聲嘀咕著抗議「有人啦」,卻仍是不由自主沉淪於那甜蜜的懷抱和熱吻中。
琴聲清靈婉約,卻也及不上熱戀的情人們,纏綿悱惻。
一曲罷,掌聲和安可不絕於耳。
糾纏的唇舌,依依不捨地分離,姑娘紅著小臉跺跺腳兒,借口要去問歌曲名兒,溜掉了。
男人留在陰影裡,目光精森地看著跑掉的小人兒,開始細細地回味,做著大灰狼的籌謀打算,笑意在眼底不曾消退。
突然,他轉頭看向另一側,卻似乎隻是一片叫鬧的學生黨,沒有異恙。
那時,迅速隱身於柱子後的朱婧慈,快要咬碎了銀牙,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連額角都滲出絲絲縷縷的冷汗,轉身時忽被一人撞上,那人看到自己竟然撞上個極品禦姐,登時目光一亮,將人扶住不放手,連聲道歉,藉機卡油。
朱婧慈瞪去一眼,將人甩開,還用了幾分巧勁兒,讓那男子吃了一虧,卻是有些戀戀不捨地盯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都捨不得收回眼。那人眼底慢慢燃起深重的焰火,似乎下了什麼決定。
朱婧慈跑到無人的角落裡,撫著胸口大口喘氣,一手緊握,尖銳的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裡,疼入鑽心。
沒想到,真沒想到!她不願相信,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在那霓虹暗轉的陰影角落裡,那個男人抱著個乳嗅未幹的小姑娘,纏綿不捨,戀戀不願放手的模樣……他寬厚的懷抱,他溫暖的笑,他溫柔的眼神,他霸道的索取,他喃喃低語的誘人魅力……
她曾渴望過的,溫柔,他盡付他人。
她曾幻想過的,懷抱,被別的女人佔領。
她迷戀不矣的,笑容,隻為那女孩綻放。
甚至,竟然有那麼多她不知道的「他」,在那個女孩的麵前,精彩分呈,逐一展現。
此時此刻,她竟然發現自己曾經以為的、擁有過的、幻想過的,竟然是那麼貧瘠、淺漏,可笑至極!
那十分鐘裡發生的一切,狠狠嘲笑了她自以為是的六年追逐,真是太諷刺,太可笑了。
朱婧慈,你竟然卑微至此!
那麼,你決定放棄了嗎?
……
朱碧嬋懷裡塞滿了鮮花,多數都是男生們送的,一一謝過之後,下台來她急著想找姐姐。
「這位美麗可愛的小姐,這是急著尋哪位情郎?」
衛正陽笑著,雙手負背迎上前來。朱碧嬋癟嘴一笑,順手就把懷裡的花束全塞給了衛正陽。衛正陽忙不迭地接過,一臉苦笑。
「我說小嬋,你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讓我接收這麼多你不要愛慕,鴨梨山大啊!」
「切!我看你向來都很享受這感覺。行了,別貧,我姐呢?剛才說好了,我一表演完,就一起回家的。」§思§兔§在§線§閱§讀§
衛正陽搖搖頭,方才從背後將自己的祝賀送上。朱碧嬋看到一支紫色的玫瑰花,有些驚喜,高興地收下了。
恰時,萌萌跑來,先跟衛正陽打了招呼,就往朱碧嬋麵前湊,「副會長,我能不能問問你,之前你彈的那曲子叫什麼名字啊?真是太好聽了,我也想學學。」
朱碧嬋表情抽搐了一下,但也沒過多端做,報了曲名,心裡不以為然地冷哧著,她彈這首曲子都練了兩年才敢拿出手,這個小土包子果然是什麼都不懂,就妄圖吃個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