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時,樓下的兩夫婦卻靜不下來。
衛絲穎還是一副雞婆心,放不下來,來回踱著腳,嘮叨著,「老厲,你說阿琛這孩子是不是太較真兒了?學習什麼的事都可以慢慢來,他是不是反應太大了點兒?不就是掛了科嘛!」
厲珂看了眼樓上,扶著妻子坐了下來,遞上一杯茶,輕歎道,「琛兒性子倔傲,早已經習慣自己掌握一切。小姑娘有些隨性散慢,會不聽話,也是常有的事兒。」
衛絲穎一聽,急了,「啊,那他們性格不是不怎麼相配了?那以後……」
厲珂就笑了,「我的意思是,他倆性格剛好互補。萌萌的隨性恬淡正好緩解了琛兒過於緊張、偏執的心態。琛兒可比咱們更疼萌萌,不然他不會那麼嚴厲。這你該懂,恨鐵不成鋼嘛!」
衛絲穎立即明白了,也笑了起來,「照你這麼說,我就沒那麼擔心了。」
厲珂抿了口茶,點點頭,忽又道,「其實我並不擔心琛兒是因為成績的事,對小萌萌生氣。我是怕,最近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兒,我們不知道的?」
衛絲穎看著丈夫,「我們不知道的其他大事兒?」像是立即想到了什麼,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就往樓上去。
厲珂叫不住妻子,隻能跟上,「小穎,你別這樣。我隻是推測,也許根本就是我們杞人憂天了。孩子們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
衛絲穎卻不以為然,臨近書房時壓低了聲兒說,「那可不行。你忘了,之前萌萌差點兒被劉家女兒害得掉崖,屁股還中了箭的事兒,要不是向家的小子跟我打小報告。恐怕,阿琛就打算瞞著我們,根本不說了。現在,他肯定也沒跟親家他們匯報。這就算了吧!萬一今天這事兒……」
厲珂聽著也覺得妻子說的沒錯,最後就默認了妻子從他們的臥房裡拿了兩個空玻璃杯子,聽牆角兒。
……
東窗事發了!
從看到厲錦琛黑著臉進門的第一秒,萌萌腦海裡就蹦出了這幾個字兒。
然而,厲錦琛並沒有如其所說的到書房,而是轉步進了他們自己的房間,還把墜在後麵的她一把扯進了屋裡,將門甩上了。
「大叔,我……」
她想吧,為免事發被「滅」,還是先下手為強,主動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吧!誰料——
厲錦琛二話不說,托著萌萌進了衛生間,摘了她的眼鏡,將掛在牆的那個專門用來洗臉時攬頭髮的粉紅髮套拿了下來,就往她脖子上套去!
「啊,不要殺我!」
萌萌登時被厲錦琛黑沉的臉色嚇得大叫,感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迸出的都是殺氣啊,赤果果的殺氣啊!
「你再叫,我就真的在這裡先姦後殺!」
「啊唔!」
這這這,這是大叔嗎?大叔是不是被邪魔附體了,怎麼會說出這麼下流的話啊!
當然,厲錦琛並沒有被邪魔附體,隻是在知曉了全部真相之後,想到之前小丫頭竟然把自己唬得團團轉,還剖開了他真實的心情,就讓他有點,呃不,非常非常的惱、羞、成怒!
終於的終於,小萌萌在不知不覺中又將厲大叔的一道心底防線給踩爆了。
粉紅髮套還是繼續發揮著攬頭髮的作用,將小姑娘的整張可愛小臉都爆露了出來,然後厲錦琛用濕冷冷的毛巾將那張小臉上精描了一早上的各種顏料都抹了去,終於在姑娘疼得又飆出小水珠時,把那張還留著指印兒的臉蛋擦了出來。〓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