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教育局還是招生辦,都有關係。」突然又笑了起來,「嘻嘻嘻,要是她沒經過高考也能上名牌大學,那不是跟我一樣,都成了關係戶了嘛!那她就不用那麼顯擺兮兮的了。我還怕她做什麼!」
厲錦琛心下好笑,道,「如果你不喜歡跟她見麵,我可以讓致誠安排一下。」
即是靠關係才進入帝都的大學,那麼,也可以因為關係不穩,臨到前被刷下去。關係,本來就不是最可靠的東西,一如人心,朝夕可變。若是憑真實力,就要另當別論了。偏偏曾美麗至今不知,自己對上的人是即有關係又有實力。
萌萌一怔,急道,「大叔,你不是說真的吧?你可以把她弄出……不行不行,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昨天她又當著大家的麵兒跟我道歉了,我覺得也沒什麼。也太……我會防著她的啦,咱沒必要去為這種人廢那種功夫了哦!」
「乖,我開玩笑的。」
厲錦琛起身輕輕拍了拍姑娘的小腦袋,笑容變得溫柔如水,彷彿剛才那一字千斤的話,隻是水過無痕。
萌萌看著那離開的高大背景,很明白他的心。隻要能讓她開心,安全,他可以腹黑到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價值觀,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也不可有。她從來不是一個仗勢欺人、得理不饒人的人,未來也不會是。隻要曾美麗不踩她的底線,讓她虛榮一下、炫擺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嘿嘿,當然,她始終相信,真理總是站在真正的聰明人這裡,真正的朋友會理解。
厲錦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鬼頭鬼腦的奧倫。
四隻眼睛一對上,奧倫還是敗下陣來,哼哼一聲,扭頭一聲不吭地走了。
厲錦琛回頭看了眼大門,邁出的腳步仍是躊躇了幾分。
那個孩子,深受姚家父母影響,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隻可惜,這個世界比她想像的更複雜。除了防人不害人,人類還發明了很多方法,可以不著聲色的將人逼致絕境,還不會擔上一絲一毫害人的惡名。
……
同樣的一日,在萌萌糾結著同行夥伴的問題時,本來也計劃了旅遊的蘇佩佩正陷入另一場煎熬中。
該死的,她完全低估了姚萌萌的那個男人的隱藏實力了!
蘇佩佩坐在街邊花園裡,身邊放著大大的行禮箱。手機開著免提,傳來的是銀行查帳的聲音:你的活期帳戶餘額為:一元七角八分。重聽請按星號鍵,返回上一級菜單請按井號鍵。
一元七角八分!
蘇佩佩的臉色已經灰白一片,反覆地重聽著銀行消息,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又一雙!
那日她被警察帶回拘留所,就被控以交通肇事,要拘留教育幾日,且還需要家長保釋才能離開。她哪敢讓父母知道這事兒啊,真是嚇壞了。可是到底還留有一絲理智,尋了個辦法。那時她姑媽姑父的兒子林浩,她的表弟跑來帝都找同學玩,她就給林浩打了求救電話,讓他幫忙找長輩來保釋她。
沒想到她才剛打完電話沒過半天,就有人上拘留所將她保釋了出來。她高興不矣,想要請林洗和那長輩一起吃飯,表示謝意。但林浩的電話卻打不通了,那個保釋她的律師卻表示自己是另有僱主,且其僱主想要跟蘇佩佩交流一下。
當時她很奇怪,這到底是什麼人?
——你的情況,我很瞭解。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甘心如此下去。
——不想被人利用當槍使?嗬,那麼你以為你自己折騰的現在這副模樣,親自動手,你又能高明到哪裡去?還不是輕易就被一個向家的少爺查了出來。你以為,憑厲錦琛的本事,這種小事兒他要想弄清楚明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