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混亂場景,眉宇重重地皺起。

亞德尼斯扶起隊長時,見人還沒走的樣子,歎了口氣,「今天的茬子是奧倫先惹起來的,咱們一報還一報了。不過,一切損失費和醫藥費,稍後我會讓人計算好把帳單寄給你的。」

得,打了別國的皇儲和貴族,想這麼輕鬆結了?!當然沒那麼簡單,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厲錦琛離開後,亞德尼斯擰著眉,讓人把昏迷的奧倫給打了包,直接抬上了回國的專機。趕緊地把這禍根送回國,才是第一。要是再給那男人看到……

隔日

「殿下,您要去哪兒?您的傷必須處理一下,不然教公眾看到,恐怕……」親衛隊長剛派人去叫隨行的皇家醫師過來,卻見亞德尼斯換了衣服,還戴上了帽子,一副要外出的樣子。

「我要去醫院看看那個女孩。」

「殿下,您這是何必,那女孩是自己摔倒的,也多虧了她自己摔倒,不然以厲錦琛剛才那一計手刀,她恐怕小命都難保了。這跟您完全沒關係!」

隊長以為自己尊貴的主子又善心大發,要往自己身上攬麻煩了,急忙勸說阻止。而且這前後因為那女孩的原因,王子才鬧出這麼一場亂事,害他們的殿下受傷,他實在不想看主子再被牽扯進去。

「不,我必須去看看。」

亞德尼斯非常堅持地出了門。

此時,沒人知道他腦子裡反覆回想的都是那個女孩被拳風掃倒的一剎,濃密的流海下,露出一張很是漂亮的小臉,還有些嬰兒肥,可是那漂亮可愛的五官,一下子讓他覺得彷彿看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他的這個決定,就像是一種本能的驅使,讓他很想很想,再去看她一眼。

又回到走廊時,服務員早已經把一切打掃乾淨,隻除了打掉的花瓶和壁畫暫時無法補齊,其他都還一如當初。

亞德尼斯的目光下意識地掃向剛才女孩摔倒的地方,突然定在牆角木桌下的一角,他立即走過去,不管身旁的人疑問,俯身從桌下拾出一物。

正是女孩被打掉的黑框大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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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他用了三年,倒過來輪到他追她了,卻用了一輩子。

認識的時候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他已經是個高中生了,他眼裡,她就像是臭水溝裡一條泥鰍,除了長得過得去,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入他的眼。

三年裡她從揚言要嫁他開始,一直默默無聞的跟在他身後,陰謀陽謀用盡了,也沒能得償所願,到底她的心還是被他的無動於衷灼傷了,最終選擇了放手。

再次見麵她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玉人,光著腳,披著發,盤腿坐在草坪上數著貝殼,一切都猶如昨天,但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203.原來,他要把她扔下?

在這個漫長的夜裡,帝都,朱婧慈也一樣徹夜難眠。

「慈兒,睡了麼?」

房門被輕叩響,朱母在門外輕輕喚了兩聲,沒有得到女兒的回應,隻得輕歎一聲回了屋。因為從下午朱婧慈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屋裡,飯也不吃,也不讓人進門,做母親的很擔心。

可憐大宅子裡,長年隻有她一個女人和一個負責衣食的阿姨,丈夫長年在軍營沒法回家,對於這個女兒,朱母投注的心血比任何人都多。瞧著女兒為情所傷,做母親的卻礙莫能助,還不得不從中阻撓,她也很苦惱,很矛盾,又……無可耐何。

屋內

朱婧慈從床上爬起,一雙眼睛已經紅腫得不像樣兒,她當然不能讓母親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