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我就告訴你了。”
“好的,我不問。隻是我要告訴你,我聯係過顧曲鳴了。”白傾卿頓了一下沒發現林小姐有暴跳的可能,才又說:“而且他好像知道資料你給了我。”
“嗯,他聰明。”
“那他知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哼,他傻。”
這世界上很多人都傻,要不然就太可怕了。石悠遠站在伍傑家的客廳裏,就特別想起了那句:我真傻,真的。他不知道祥林嫂當時重複這些話時有沒有一種徹悟,但是他有,他徹悟了,他真傻,真的。
當時怎麼就答應了伍傑這樣的要求呢?是因為伍傑頭次求他?還是因為白傾卿的祝福?或者是自己真的很想刺激白傾卿?
反正,自己很賤是他的徹悟,場麵失控是眼見的問題。他沒想到伍傑隻是帶男朋友回家,居然也能有這麼大的陣仗。不是說大城市裏的人情淡漠嗎?如何有這麼多的人擠在八十來平的套件裏。這邊是姑姑,這邊是舅舅,這是二舅爺家的大姨,這是三姑奶家的小叔……
他身側的伍傑應對自如,是早有準備還是職業技能?石悠遠已經懶得去考慮了,反正捅了馬蜂窩是必然的。
這一天待得不可謂賓至如歸,而回來的路上倒是終於解脫。
“師兄,今天辛苦你了。”伍傑開著車,看不出疲憊。
石悠遠坐在副駕駛上,頭抵著車窗,斜眼看她,“伍傑,你想什麼?”
“我?想什麼?”
“就算我在動搖,可你不用這麼快就給我加綱吧?”
“師兄,也許是我著急,可是這麼多年,我也是想了斷。”
“那為什麼不幹脆斷了?”
“你剛才也說了,你這不是動搖了嗎?”她看著眼前的高速,笑著,有點回到學生時代的開朗,“也許我要等到了也未可知啊。”
石悠遠搖下車窗,外麵的冷空氣吹了進來,他的聲音比空氣還冷的傳出來:“也許到頭來你還是竹籃打水。”
“沒關係,是命,我都認。”
“伍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特別對不起你。”他點了煙,“但是,就算我說句絕情的話。也許我的態度是不夠明朗,但我記得也沒給過承諾。”
“我知道,都是我自己的執著。”伍傑看看後照鏡,這個男人難得露出這麼犀利和不留情的一麵,也是一種進步。她知道,他不是什麼溫文如玉的男子,對待案子的時候他殺伐果斷,對待多年來身邊的鶯鶯燕燕從來不留情麵,隻是自己……“師兄,你可以繼續裝傻。白傾卿不會永遠留在這,這點你比我清楚。”
麵對這樣的伍傑,他確實沒什麼辦法,是自己無能吧。但是伍傑的話又何嚐不是他想的,他不敢逼白傾卿做決斷,不敢完全表露自己心意,不敢太過耍手段留下她。無非害怕她再次的離去。然而,她插著翅膀,又怎麼能不飛翔?
很多話不是你不明白,而是需要別人幫你講出來。伍傑就這樣覺得,她說:“師兄,這麼多年,原來我從來不說,是因為你們隔著那麼遠,說什麼都是徒勞。這次她回來了,麵對她,你到底是始終如一的喜歡她,還是因為當年的歉疚,或者,是這些年的不甘心?”
對於伍傑的問題,石悠遠一個晚上就想通了。歉疚是有的,不甘心也是有的,可是終究是喜歡她的,這點不用誰來說。
那天中午,石悠遠吱吱扭扭的把跟白傾卿之間的不愉快挑能說的都說了一下,李盈說:“你們倆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每次吵架甭管多激烈都能愕然而止。覺得說清了,其實根本就是越來越糊塗。”
李盈又說:“你們之間缺把火,燒得不夠熱烈,不夠激情。平平淡淡在你們倆那不是細水長流,相安無事隻能漸行漸遠。倆人都別扭,要是順著勁兒,還能擰根麻花。要是蹩這勁兒,那就甭想挨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