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多。一名助醫和秦默頓時眉頭擰在了一起,但主刀的醫生是袁遠,秦默將目光投向了袁遠。
初生牛犢不怕虎,顯然袁遠似乎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種慌亂,而是用眼神示意大家繼續。秦默沒有多加幹涉,直到手術結束,袁遠在麵臨複雜情形下的鎮定和自信,都再一次讓眾人刮目。
“病人目前的狀況還不穩定,還不能說是脫了離危險期,等下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裏守著,有事我及時通知你。”秦默舒展的眉頭讓他俊逸的五冠更是顯得儒雅不凡,尤其微笑的時候,更是好看。
袁遠側看了一眼,還給秦默一個自信笑容:“還是您去休息吧,我也正好想觀察一下術後病人的反應,如果有事,我再請教。”
“好。”秦默稍稍的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換上工作服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回身叮囑她:“先去吃點宵夜,提提神。”
袁遠答應著,看著秦默的背影在視線裏消失。
秦叔叔是媽媽為數不多的朋友當中的幾個,雖然從袁記事時起他就在國外,但是每年都會有機會回國來陪袁遠。
那時候袁遠曾無數次的問過媽媽,秦叔叔是不是她爸爸,而每次,媽媽都會笑著搖頭回答:“當然不是。”可那時候,她多麼的希望那個喜歡抱著她坐在陽台上看藍天的秦叔叔就是她爸爸。
直到上初中的時候,乘著秦叔叔回國來看她的機會,偷偷拿了他的頭發去做DNA,之後袁遠才徹底打消了秦叔叔就是爸爸的執著。
“秦叔叔,你若是我爸爸多好。”袁遠嘴裏嘟嚕了一句,後麵正有清潔的護士走過來,以為她在吩咐她做什麼事:“袁醫生,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事,說給自己聽的。”袁遠回頭,衝護士笑笑,幸好,她沒聽清楚。
病人被送回病房,袁遠換了工作服跟過去,查看了一下血壓心率,交待了護士幾句,剛要往外走,何護士長急急的跑過來,給她遞了個眼色。
袁遠跟著何護士長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什麼情況?”
“昨天秦默處置的一個病人,現在突然出現了嘔吐症狀,血壓一直居高不下,現在連神誌都有些不清醒了,見誰都喊媽,渾身就一個勁兒的顫。”
袁遠的臉部表情瞬間冷下來,秦院長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胸外醫生之一,經驗豐富,誤診的情況在他身上幾乎為零,但他的病人為何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後期症狀?
果然,412床的病人被幾個家屬死死地按住四肢壓在床上,卻依舊在大聲的喊,口齒已開始僵硬,甚至嘴眼已出現了易位,囈囈呀呀喊出來的話象個剛學說話的孩子。
袁遠查看了病人的眼瞼和舌苔,兩個手指壓在病人的左手脈搏上半天沒說話。
“醫生,他究竟咋回事呀,前半夜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病人的家屬聲音一哽,下麵的話沒說出來,已經顫了。
袁遠鬆開病人的脈搏,轉過去盯著剛剛哽咽著說話的女人:“晚飯給病人什麼了?”
“包子……還喝了一碗白粥,他昨天提念了好幾次,說是想吃,所以我就買了。”病人的家屬不知是怎麼回事,回答袁遠的話時,顯得小心翼翼。
“包子和白粥?哪兒買的?是院食堂的還是外賣的?”袁遠的聲音有些冷,讓病人家屬明顯的感覺到了壓抑。
“定遠樓的,他一下午一直念叨來著。”
“還吃什麼了?”
“就削了一個蘋果,諾,隻吃了幾口。”病人家屬說著,將存放在保溫盒中的削了皮的蘋果拿出來,讓袁遠檢查。